凭什么他当初成婚的时候,一天假期都没有,慕容澹就能有?
嘴撅的老高,都能挂一个油壶了。
虞令月勾起他的下巴,皱眉,“你又不高兴什么?”
她这个丈夫,光嘴皮子溜,在外光鲜亮丽的像个人,实际上她总觉得他跟个小姑娘似的,人娇气又矫情。
但是她这种话她也从来没在沈之昂面前说过,怕挫伤他那男子汉高大伟岸的自尊心。
王府虞年年是最熟的,当初慕容澹不在,老太妃又懒得管,所以府里的修葺都是她一手操持打点的。
但做客人时候看到的风景,和做主人时候看到的风景截然不同,旧物也能看出新鲜感。
慕容澹再三询问,“你累不累,咱们回房补觉吧?”
“不累啊,你累吗?”
慕容澹一个男子,自然不能显得比她还娇弱,自然也跟着她说不累。
慕容澹原本以为至多半个时辰,她看完那些小东西就能回房,结果硬生生熬到该吃晌饭睡晌觉的时候。
她睡眠一向好,沾了枕头就着。
慕容澹长吸一口气,后槽牙磨的作响,行罢,他再忍忍,忍到今天晚上。
这种事情还得讲究情趣氛围,她困得沾枕头就睡着,他把人拉起来,显得有点儿禽兽不如。
作者有话要说: 狗蛋(掐脖子摇晃):我要开车,我要圆房你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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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下午的时候,府中各路管事来拜见新妇,虽然都是熟人,但总要显得尊重。
这种时候慕容澹不好在场,便去了书房。
管家将家中府库钥匙,地契等全都一股脑送给虞年年,看得她一愣,她光知道慕容澹产业丰厚,但是没想到这样富硕呢。
管家肉嘟嘟的脸上挂着笑,亲切和蔼,“娘娘若是有空,便看看,改明儿咱们将账本核对完了就给您过目。”
虞年年随意翻了下地契,点头。
多数人自然是服她的,但总有那么几个,觉得虞年年身份不够,一朝麻雀飞上枝头,心里酸的能淌水儿,但又碍着管家也在,不好发作。
这些虞年年都知道,但无论他们服不服,自己都嫁给了慕容澹,是他写过婚书,告诉过天地的妻子,若是有人不满,那自然不是她离开,就是那个人离开。
待到人都散了,虞年年坐在原位上喝了几口热茶,丝毫没有挪动的意图。
宝应劝道,“娘娘,殿下不是说您见过管事之后,去书房找他吗?”
虞年年又灌了口热茶,“再等等。”
她总感觉慕容澹的眼神不对劲儿,看着她像是看见了什么珍馐美味,眼睛都在冒绿光,恨不得把她咬死。
包括中午睡午觉的时候,他也不睡,就那么撑着头盯着她。
虞年年在努力回想以前听过的传闻,回想慕容家有没有吃人肉喝人血的。
她现在对着慕容澹有点儿瘆得慌,而且他现在动不动就咬人。
“娘娘,不好让殿下久等。”李娘子也跟着劝道。
虞年年摆摆手,“再等会儿,我再喝杯茶。”
哗啦哗啦的细细响声,有人从一侧给她续了茶。
“年年不用去了,我来了。”慕容澹对着她露出笑脸,虞年年手一颤,勉强挤出笑,“殿下来了啊,喝茶吗?”
她重新拿了只茶杯,倒满茶水,正欲推过去,却见慕容澹径直端起她方才用过的那只,动作没有丝毫凝滞的抿了一口。
他唇上沾着淡淡的红色,是虞年年印在茶杯上的唇脂印子。
精致昳丽的少年,唇上带着女子的口脂,怎么看都透出几分迷离与不正经,有点儿色气。
虞年年赶紧抬手,给他擦去了口脂印,把新茶给他,“殿下也不嫌丢人。”
她以为慕容澹正常了,现在好像看着,脑子还是有点儿问题。
好好的新茶具不用,非要用她用过的。
慕容澹盯着她轻笑出声,凤眼弯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弧度。
虞年年心里又是一毛,暗暗搓了搓胳膊,又来了又来了,他这个眼神又来了,她看着就瘆得慌。
原本胆子就不大的一个人,再让他吓唬着了。
慕容澹倾身过来,虞年年下意识挡住脸,预感他又要往自己的脸上啃一口。
猝不及防颈上却多了湿濡的触感。
慕容澹在她颈上轻轻咬了一口。
颈部敏感脆弱,经不起这样近乎挑逗的噬咬,虞年年慌乱将他推开,又将衣裳拢了拢,“殿下有话就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