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不知道下杯是正常的还是加了料的。龇牙咧嘴做完了这个实验后,他二话不说,拿起一旁陆子昂手上的杯子就开始狂漱口,试图将口腔里整个来个大扫除。
陆子昂一边帮他拍背,一边问旁边瞪大了双眼的母亲:“是不是都对了?”
顾虹呆滞地点点头,虽然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时还是觉得多少心理准备都不够。
“你跟我来。”
顾虹戴好了消毒手套用牙签刮了些白青阳的口腔组织后,让他们回去了。
离开医院时,白青阳边走边挠头:“感觉好像也没帮上什么忙。”
陆子昂揉了揉他的脑袋:“别管了,今天下馆子,我请你。”
“好啊。”白青阳笑眯眯地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口,“我的饭钱。”
“不够,等回家了我再慢慢收费。”-
夜里,结束了一场运动。白青阳趴在床上,累得都没力气翻过身来。
他的尾巴根上的毛发一绺一绺的,已经没有那么蓬松了。
陆子昂伸手帮他理了理尾巴,突然问:“怎么还没有长新尾巴?”
白青阳有些警惕了:“你想干嘛?”
陆子昂笑了笑:“你别跟防贼似的防我,我是在关心你。”
“呵呵。”白青阳翻过来躺在床上,伸腿抵在陆子昂的肩上,“你休想再来一次。”
陆子昂抓住他的脚踝:“怎么这么看我?好难过。”
虽然这么说着,但他的表情可没有一点难过的样子。
白青阳使劲蹬了蹬,他的腿本来就不太使得上力,现在还被抓着,更挣脱不开。
打闹间,白青阳隐隐约约听见外面好像有敲门声。他挣扎了两下,说:“是不是有人敲门?快去开门。”
陆子昂凑上去在他脸颊上留了个牙印:“等我。”
然后从地上捡了套睡衣套上,就去开门。
门外的是顾虹。
她脸上满是喜色,见门开了,直接伸手推开陆子昂。环视了一周,没发现目标后,她又问一旁被无视了的陆子昂:“小白呢?”
乍一听见这个称呼,陆子昂差点以为是在喊自己。
可惜如今这个乳名已经完全不属于他了。
他挠了挠头,说:“在房间里,我去给你叫。”
房子的隔音不错,白青阳在屋子里听得并不真切,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不速之客是谁。
陆子昂进了房门,对着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包裹得只剩一个脑袋露在外面的白青阳说:“是我妈,她找你。”
白青阳瞪大了眼睛,急急忙忙地从衣柜里拿了套新睡衣穿上——原来穿着的那套,在浴室的地板上,已经湿得完全不能穿了。
他出去之前,还踢了一脚陆子昂,指着先前陆子昂用完后随手扔在地上的套提醒道:“你赶紧把那些套给丢了,万一让你妈看到多尴尬啊!”
陆子昂顺手抱过他,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发出“啵”的一声响:“知道。”
顾虹坐在沙发上,看见白青阳一脸尴尬地扯着睡衣出来,想也知道他们之前做了什么。
要不是实在太兴奋了,她也不愿半夜来打搅孩子们。
白青阳拽着睡衣的领子,总把让顾虹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他乖乖打招呼道:“阿姨,找我有什么事吗?”
顾虹兴奋异常,她抓着白青阳的肩膀正色道:“孩子,你是我目前为止发现的唯一一个,身体能够完全抵抗返祖诱因的妖怪!”
“不,不能说是抗拒。应该说,是免疫!”
“其他妖怪会在不知不觉中,接触诱因之后,身体就在潜移默化中趋向返祖。但你不会,即便是身处在满是诱因的环境中,你的身体也完全不会有任何变化。真是不可思议!”
她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语速又快,白青阳其实没听懂几句,只抓到“免疫”这个关键词。
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他一喜,这个词一听就是好事啊!
但他还有些奇怪:“既然免疫了,为什么我接触到它们就觉得恶心想吐呢?”——
作者有话说:深夜拉磨,昨天不是故意鸽的,换了个新宿舍,收拾完太累了,还没有桌子。今天这章还是手机现搓的。
手机码字完全没灵感,刚下单了桌子,希望赶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