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光风霁月的谦谦君子环顾一圈,全是林木,没有发现半点的人影,便放低声音说:“……可以。”
尹星洲震惊地看他。
哎?这次他还没有说“给我摸摸”呢,大师兄竟然还会主动邀请他吗?
诸明辉总不能说,自己其实很是期待被包裹住的感觉,哪怕不够温柔,他也能从中得到乐趣。
而且他当初为何一定要结为道侣之时,才行最后一礼?小师弟当真信守诺言,不越雷池!
反倒他食髓知味,觉得虚假的还是不如真的到位,可不论他用何种方法,都没能哄得小师弟回心转意。
真是心如铁石一般!
这种事守得这么死是要做什么?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尹星洲笑了一下,然后却之不恭,抬手按上。
和想象中一样绵软,弹性很好,令人爱不释手。这般好的地方压在衣襟下,撑起衣服,从外在看让人觉得他身板不错,身姿挺拔。
可谁曾想,他这里其实已迫不及待。
诸明辉忍耐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就在小师弟日渐熟练的手法下,发出了轻又好听的一声。
尹星洲听着,忍不住仰着头,索要更亲近的接触:“师兄……”
诸明辉便真的低下头,照顾着他的想法,他说低头就低头,说干什么就干什么,此时直接洞察了他的想法,用嘴贴上去。
两个人还是蜜月期,黏黏糊糊的,直到诸明辉想及他自己实在是不好意思在这种地方——总有种露天席地的荒谬感觉——换一套衣服,便止步在此:“小师弟……”
他的拒绝听起来也是那般的无力。
尹星洲倒是也怕这里会传送来其他人,他往后撤了一步,收回了这个拥抱。
他后仰头,收回纠缠的罪魁祸首,分离时抬手抹去了难舍难分的证据。
然后再用灵力洗一遍手。他可不会允许在两人衣着整齐的时候,把口水抹到师兄的手上——没错,他想牵手。
收拾好的尹星洲抬手:“师兄。”
眼尾早就红了,还在平复呼吸,轻轻喘气的诸明辉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拔了火罐一样,炙热又难分,吸力太强。他无奈地抬起手,如师弟愿地牵住手。
诸明辉的声音有些许断续,气息不稳:“星洲,此地危险,牵手就要小心无法应付的危险,哪怕是一息都会决定了成败与否。”
可即便是这里,他也没有说“我们不要牵手”这样的话。
尹星洲自觉是看透了大师兄,他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甜甜道:“好呀,我知道啦。”
诸明辉看着他水光潋滟的唇,又想起方才那般的纠缠不休,他轻轻咳嗽一声掩盖自己的尴尬,心态平和地抿起自己的嘴,一时间没说话,好半晌才说:“你知晓就好。”
这般、这般甜蜜的,如同是饴糖的家伙,他又怎么可能会放手给其他人呢?
他就说,自己得到过不可能还有那般的好心,留给别人。
星洲……
他感觉胸口鼓鼓胀胀,这份心情好像要奔涌而出,可仔细感觉下来,还有一种心里空洞被填满的幸福感觉。
“星洲,我大抵是不会把你留给别人了。”他说。
尹星洲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十分幼稚,他笑了笑,道:“你怎知我便想把你留给别人呢?”
与其像原著里一般留给许清淑,还不如栽在他的手里,他保证不会抛弃、背叛,永远爱护、专一。
他眼里的占有欲在这时毫不掩饰地展现给诸明辉看,那种仿佛看猎物的眼神极其富有侵略感,令人不适。
“……可,他看的是我。”诸明辉心想。
他本该生气,这便是被挑战了作为师兄的权威,多少有点以下犯上了,可他很喜欢。
——以下犯上的次数还不多吗?
而这种被觊觎的感觉,来自他未来的道侣。
“那便信你一次。”诸明辉难得开了个玩笑,说了句轻松的话。
说的是方才尹星洲说不会把他留给别人。
尹星洲却更加得寸进尺:“其实,我这些天忍得很辛苦,可是大师兄……你也不想在结契前就行了最后一礼吧?”
诸明辉:“……嗯。”
并非不想。
但不能表现出的太明显,太急色了!
尹星洲又晃了晃他们牵着的手:“那就好,我们走吧。”
两个人携手离开了这里。
*
在秘境里的时日不算漫长,他们还未曾遇见过自己宗门的人,但巨灵宗和南斗宗,还有炼心宫、归元斋、青山书院、无妄阁的人,都遇见了个遍。
这些人里面,只有炼心宫的人出现之时是在追杀人,想要杀人夺宝。
尹星洲和诸明辉自然不会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