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马步子飘得像要摔,
有人冷嘲:“走快点,别在这儿碍眼。”
“下次别干这种心眼活了,吃不了兜着走吧?”
宋之叙站在一旁一句没说,
直到姓马从他身边经过。
姓马忍不住瞪他,
眼珠子里一半是不甘,
一半是惊慌。
“宋之叙……你记住……这事没完……”
……
规则一改,全厂都明白——
这不是考核,是冲着宋之叙的命去的。
正常人遇到这种事,
不是急,就是慌。
可沈若棠那天只是把窗户推开,
看着外头那片灰蒙蒙的天,
轻轻“切”了一声:
“急什么?
有人憋不住,会自己来找我。”
她这话没落二十四小时——
门口就响了。
不是敲门。
是那种“有点不敢敲、又不得不敲”的虚虚的动静。
像老鼠扒门,
又像人心虚。
宋之叙刚端着水走出来,
皱眉:“谁啊?”
门外一个男人清咳一声:“沈嫂子……是我。”
宋之叙一听声音,
脸就冷了:“赵工?”
没错——
是厂里那派系的头之一,赵工。
平时一副“老油条”样,跟谁都留三分。
今天竟然亲自上门。
赵工站在门口,
表情十分微妙——
既不敢闯进来,
又不敢走。
像脚底跟了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