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清她眼神中的生疏,不过一瞬,他便推翻了原有的计划。
他又何故要与旁人为谋。
“漾漾,”他低声道,“我非你师长,但亦教过你些功法——你的内丹为玉昙状,是么?”
连漾应是。
“此为水玉昙,便是那功法。”
“既教过我功法,那就也算是半个师父了。”见他接下这茬儿,连漾眉眼稍弯,又起了闹他的兴致,“往后我对您,自是恭敬有加。”
扶鹤神情如常,经年累积的阴霾却在心底蔓延。
“你师弟如今为魔,当远离他。”
连漾颔首以应。
扶鹤又道:“眼下他虽难以抽身,但贸然离开,难免有险。”
连漾顺口问了句:“拦他的人是谁啊?”
“于漾漾而言,皆是无关紧要之人。”
连漾点头。
能随他来的,多半是风令卫,或八方盟的人。
不想,扶鹤忽说:“他的胞弟修为虽浅,却知如何拦他。漾漾无需担心他会追来。”
连漾笑意稍敛。
胞弟?
……
好像玩过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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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看门犬(9)
◎念安。◎
连漾试探着问道:“只有他那胞弟吗?可山下似乎不止一股灵息。”
扶鹤:“另有一妖而已。”
连漾:“……”
这就差点名道姓了吧。
扶鹤显然不愿多聊此事,侧身道:“若心中有疑,不妨先离开此处,再做打算。”
连漾望向门外的茫茫雪风。
他来没多久,门口就已积了薄薄一层雪。若这会儿走,述戈回来定会发现,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事。
思及此,她问:“要去哪儿?”
“南下。”
南下?
那不正好和界山所在的方向相反。
连漾摇头,“我不去。”
扶鹤:“为何?”
虽唬了他,可连漾也知晓他最为靠谱。由是,她如实道:“前两天,我看见了一条线,颜色与灵息相近。那线延向正北方的一座山,若离那座山太远,我会很不舒服。”
扶鹤稍怔。
片刻,他眼底竟浮现出淡淡笑意。
“线为界灵,山为界山。”
他早该想到,那日在第四峰应雷劫的修士,便是她。
扶鹤握住她的腕,引着她在桌旁坐下。而后一膝抵地,半跪半蹲在她身前。
“漾漾,”他低声解释,“是界灵在引你去。”
“界灵?”
“修士应劫,方能入界山。你所见的界山在北,应为风令山。”扶鹤缓声道,“风令主武,与你相配。”
连漾听懂了他的意思。
“等登上界山,便算成仙了?”
“是。”扶鹤道,“届时会入仙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