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执圭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几步便到了她面前,一把攥住她冰凉微颤的手腕,力道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
“栖凰?怎么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探寻。
沈栖凰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棉花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萧承锐绝望的眼神、那“死等”的誓言、对未来的惶恐……
无数情绪在胸腔里翻搅沸腾。
她需要一个证明!
一个能让她确信自己选择没错、能让她逃离那份沉重得令人窒息的情感的证明!
几乎是孤注一掷地,她猛地踮起脚尖,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决绝,狠狠吻上了萧执圭微凉的薄唇!
动作生涩而莽撞,带着孤注一掷的蛮力,更像是一种绝望的标记和占有。
萧执圭的身体瞬间僵硬,眼底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化为深沉的暗流。
他几乎在瞬间就反客为主,一手用力扣住她的后脑,阻止了她意图退却的意图,另一只手牢牢箍紧她的腰肢,将她死死禁锢在怀中。
他的吻强势而极具侵略性,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和灼热的气息,铺天盖地般笼罩下来。
舌尖轻易撬开她因惊愕而微启的齿关,长驱直入,攻城略地般肆意索取,带着惩罚的意味,也带着宣示主权的霸道。
沈栖凰被这狂风暴雨般的吻攫取了所有呼吸,大脑一片空白,身体软,原本推拒的双手被他轻易捉住,牢牢按在他坚实滚烫的胸前,隔着衣料能感受到他同样剧烈的心跳。
“唔……阿……阿圭……”她艰难地别开脸喘息,像离水的鱼。
滚烫的吻却如影随形,立刻烙印在她纤细脆弱的脖颈上,吮吸啃咬,留下暧昧的红痕。
“是你先招惹我的,栖凰。”萧执圭低沉暗哑的声音贴着她耳廓响起,带着滚烫的气息,像电流窜遍她全身。
他顺势将她向后一压,沈栖凰的后腰重重抵上宽大的紫檀木书案,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卷宗哗啦啦散落一地,出沉闷的声响。
他咬住她敏感的耳垂,齿尖带着惩罚性的力度研磨:“现在想逃?晚了。”
这个吻漫长而激烈,带着掠夺和征服的意味,直到两人都气息紊乱,胸膛剧烈起伏,萧执圭才勉强松开对她的钳制,但手臂依旧霸道地圈着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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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栖凰浑身无力地靠在他宽阔坚实的胸前,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和淡淡的墨味,耳边是他同样急促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这强有力的心跳,这充满掌控力的怀抱,在这一刻,奇异地给了她一种虚幻的安全感和归属感,暂时驱散了那噬心的恐慌。
她将脸深深埋进他衣襟,声音闷闷的,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软弱和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急切:“我想……我想早点嫁给你……一天……一天都等不了了。”
萧执圭闻言,胸腔震动,出一阵低沉而愉悦的大笑。
那笑声充满了志得意满的占有欲和掌控感,透过紧贴的身体清晰地传递给她。
“好!”
他收紧了手臂,下巴抵着她的顶,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和满足,
“还有七天,栖凰,七天后,你便是我名正言顺、天下皆知的太子妃了。”
第三节烈火焚心
“听说太子妃今日……衣衫不整地从太子书房出来……”
“何止衣衫不整!髻都散了,那脸色……啧啧……”
“两人在里头待了足足一个时辰呢!门关得死死的……”
“还能做什么?这大婚在即的……”
宫墙角落刻意压低的窃窃私语,如同淬了剧毒的细针,无孔不入地钻进萧承锐的耳朵里。
每一个字都化作实质的利刃,狠狠剜剐着他的心脏。
他站在空旷冰冷的练武场上,手中长剑挥舞,剑光如匹练,撕裂黄昏的空气,出凄厉的破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