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当初也不会被爷奶忽悠着替大伯上战场了。
姚映疏看着镜中的自己,轻轻弯起眼睛。
……
知道谈之蕴打算的姚映疏安安心心在家里等待他的到来,然而第二日他没来,第三日也没来。
第四日……依旧不见人影。
姚映疏坐不住了,在屋里来回走动,“谈之蕴做什么去了?他怎么还不来?”
走着走着,她猛然停住,“他该不会反悔了,不来提亲了吧?”
雨花见她越想越离谱,急忙劝慰,“娘子想到哪儿去了?谈公子不来向您提亲还能向谁提亲?兴许他是有什么事耽误了,您再等等?”
也是,说不定是参加学子们的宴会去了。
姚映疏勉强按捺住内心的焦灼,可谈之蕴一日不出现在她面前,她就一日不能放心。
沉沉叹了声气,她只好道:“你让吉祥去趟翡翠楼,问问杨管家事情怎么样了。”
翡翠楼便是姚映疏去过的首饰楼,杨管家查了两个月那座私自开采的金矿在何处,却始终没有进展。
其实在她认识的人里,晋王明显比杨管家更适合去查此事,可那人如此胆大包天,姚映疏无法保证他和晋王是否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万一打草惊蛇,那他们可全都完了。
但晋王公正严明,看着又实在不像那种人……
何况,若是让晋王帮忙……没有十足的证据,他会因为一片金叶子,便满大雍寻找一座不知在何处的金矿吗?
对晋王有恩的是她爹,又不是她。
姚映疏泄气一叹,还是慢慢来吧,先找到那座金矿,或者寻到其他的线索,再决定要不要告诉她爹和晋王。
比杨管家的回复先到的,是谈之蕴上门的消息。
今日休沐,恰好姚闻远和谭承烨都在家。彼时母子俩正在后院辟出来的小演武场和武先生学招式,听到雨花来报,她当即收势,满脸惊喜笑意,“他来了,我这就去!”
“吴叔,我今日有事,明日再练。”
话落,姚映疏掉头就跑。
谭承烨见状,也急忙放下手里长枪,快步追上去,“等等我,我也要去!”
谈大哥来提亲,这种时候他怎么能不在?
雨花微一福身,提裙匆匆跟上。
“嘿,两个臭丫头臭小子。”
吴叔看着空荡荡的演武场,顿时吹胡子瞪眼。
嘟囔道:“跑得还真快。”
今日风大,姚映疏跑得极快,冷冽寒风吹在脸上带来轻微刺痛,她仿佛感受不到,提着裙子往正堂跑去。
小径两侧栽种的桃李已发了芽,绿芽好似感受到她的喜悦,在寒风中轻颤。
“爹!”
姚映疏一口气跑进正堂,嘴里喊着爹,目光却第一时间落在坐在下首的年轻男子身上。
他今日穿了一身崭新的青色长衫,长发如瀑,眸色清湛,干净温润。
温柔桃花眼轻轻转向姚映疏,眸色一软,嗓音温和,“欢欢。”
“你来啦!”
姚映疏快步朝谈之蕴走去,脚步轻快,面带笑意,连飘散在空中的头发丝都带着喜悦。
看着桌上活雁,她惊喜道:“你这几日不见人影,就是去捉它了?”
谈之蕴弯眼,“是。”
姚映疏眸光越发灿烂,心里滋生喜意,微微偏头看着谈之蕴。
仿佛有看不见的丝线在两人身上交缠,收束,欲将他们裹入其中,沉入洒满桃花瓣的湖中。
“咳、咳!”
姚闻远以拳抵唇,用力咳嗽两声。
这两人含情脉脉的,看着怪碍眼。
姚映疏被咳嗽声一惊,立即回过神来,脸上浮现明媚朝霞,笑着对姚闻远道:“爹……”
刚说一个字,姚闻远便吩咐,“去泡壶茶来。”
姚映疏不满,“为什么要我去?我得留下来。”
“你留下来作甚?”
姚闻远摆手,“我有话和这小子说。”
“可是……”
“没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