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机会见面非得叨他一口!
不,两口!
宋郁蹙了蹙眉,很直截了当地问:“有别的事么?我挂了。”
但那边却很急,甚至直接坦白了客厅那里装了监控的事,很耐着性子道:
“小郁真的,听爸爸的,你把那鸟送人也行,卖了也行,无论如何不要留了。”
“它成了精的。”
本来氛围还是很严肃的,但是在电话里传出来那句压着语气、很谨慎的话之后。
“……”
宋郁愣了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监控那件事引起的厌恶感都被压下去了些。
“你不要不信啊,爸爸今天看监控了,你那鸟,它会开电视!”
“……”
宋郁没有回复,但那边却像是激动了起来,怕他不信,又列举了其他的。
“会用遥控器。”
“……”
“它还喝奶茶。”
“……”
白粼粼整个鸟都要黑化了,它不止要叨两口,它要叨四五六七八口!
乱说什么呢!
但他还是有点担心,仰头去看宋郁,巴巴地往人的手臂那里挪了挪。
人似乎是察觉到了目光,垂眸看了过来,刚想说些什么,但听筒那里还在继续。
“我想了想,你爷爷也和我说过类似的事,说是从军那会儿在山里遇到的……总之这肯定是妖邪!”
宋郁面色变得不愉,只是一字一句道:
“你看错了。”
“它就是个普通的小鸟。”
在挂断电话的最后一秒——
“有病就去治。”
原话还了回去,曾经宋启明也这么同他说过这句话,当着医生的面。
有些时候真奇怪,父亲这个角色总是扮演着背景板的作用,所谓的“关怀”永远是口头上的,实际上的行为是没有的。
宋郁有些时候会被宋启明骗过去,觉得他其实还爱自己,但后来才发现。
这种人的爱犹如街边的宣传单,人手一份,拿着碍事,丢了污染环境。
他不再是个孩子了。
-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鸟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啪嗒啪嗒在人的胳膊上走了几步。
深情对视。
宋郁回了回神,第一句就是;
“你喝奶茶了?”
鸟立即掉头,尾羽长长,一往上翘就是要起飞。
宋郁抬手就在半空中握住了。
白粼粼:“……”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鸟腿无力里挣扎了两下。
最后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