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所长也“照顾”他。有次建筑队有人打架,铁柱被牵连进去,王所长一句话就把他放了。
两人成了“朋友”。
李尽欢看到这里,心里一动。
他继续“翻看”铁柱的记忆,寻找更多细节。
果然,铁柱藏的钱不止工棚那些。
他在城里租了个小单间——说是租,其实就是个地下室,一个月一块钱。那里也藏了钱,用铁盒子装着,埋在墙角。
还有……他这次回来,身上也带了钱。藏在包袱的夹层里,用布包着,一共五十块——是他这半年攒的“私房钱”。
李尽欢睁开眼睛,笑了。
第二天一早,他去了赵花家。
铁柱正在院子里劈柴,动作机械,表情呆滞。看见李尽欢,他停下动作,站在原地,等待命令。
李尽欢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动作已经成了他下命令的“掩护”。
在心里,他说把你藏的所有钱,都拿到村后小树林的老槐树下。中午十二点前完成。
铁柱的眼睛眨了一下,然后继续劈柴。
但李尽欢知道,命令已经下达。
中午,李尽欢去了小树林。
老槐树下,果然有一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各种面值的钞票,还有几个银元。他数了数,一共八十七块三毛,外加三个银元。
在那个年代,这是一笔巨款。
李尽欢把钱收好,把布包埋回树下。
然后,他给铁柱下了第二个命令下午去菜地边上(玉米地旁边)走一走,干点活。
这个命令很模糊,但足够让铁柱离开家,去一个……合适的地方。
做完这些,李尽欢回了家。
他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钱,心里盘算着。
铁柱的记忆里,还有更多有用的信息。
那个王所长,或许以后能用上。
那些风月场所,或许……也能用上。
但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有钱了。
八十七块三毛,三个银元,加上之前的两枚金币,他已经是朝阳村最富有的人之一。
而这些钱,能让他做很多事。
李尽欢躺在床上,手里掂量着那包从铁柱记忆里挖出来的钱。
八十七块三毛,三个银元。在1979年的农村,这足够一个五口之家舒舒服服过一年了。
他原本打算用这笔钱改善家里的生活——给妈妈和小妈买几尺好布做新衣服,给姐姐寄点钱让她在纺织厂别太辛苦,给妹妹交够一年的学费。
但转念一想,他又改了主意。
这钱是铁柱的。
是铁柱在建筑队偷工减料、在城里逛窑子、背着赵花攒下的私房钱。
虽然现在铁柱成了傀儡,这钱等于就是他的。但……毕竟是婶子家的钱。
李尽欢坐起身来,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他稚气未脱的脸上,那双眼睛却闪着与年龄不符的精光。
“反正是婶子家的钱,最好还是交还回去。”他喃喃自语,“而且……借花献佛,或许可以让她更死心塌地呢?”
赵花现在虽然痴迷他,但毕竟是个三十八岁的成熟女人。万一哪天清醒过来,或者被别的男人勾引……
不,得让她彻底离不开自己。
钱是个好东西。尤其是对赵花这样的农村妇人来说,钱意味着安全感,意味着不用看人脸色,意味着……自由。
如果他把这笔钱“还给”她,说是“在山上捡的”或者“帮人干活挣的”,她会怎么想?
感激涕零?死心塌地?把他当救命恩人?
李尽欢笑了。
反正他也不缺这一点。
有了【欢喜牌】系统,钱对他来说只是时间问题。
每周抽一次牌,保底一张白边【金币】牌,一个月就是四枚金币。
一枚金币至少值几十块钱,四枚就是一两百。
而且,只要有机会获得更多的【傀儡】牌,有机会进城,有机会在正式的场合碰到那些光鲜亮丽的达官贵人……
想到这里,李尽欢的眼睛更亮了。
正式的场合——比如县里的会议,镇上的表彰,甚至省里的视察。那些场合,达官贵人云集,个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