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呀,我的好弟弟,为了不让闲杂人等影响本殿杀你,本殿可一个人都没有留呢。”
“丧心病狂!”离渊双手紧紧攥成拳:“他们可都是东离人!”
“那又如何!”大皇子一甩衣袖,表情有些扭曲:“能让他们成为本殿登基路上的垫脚石,是他的荣幸,他们应该感恩戴德!”
国师在後面一直没有说话,其实东离国主看好的一直是大皇子。
请他出山也只是想确定一下,只是没想到大皇子根本不是东离的希望。
大皇子偏激,嗜杀,视人命如草芥,这样的人一旦当上国主,东离将永无宁日。
“好了,该让你们上路了。”大皇子手腕下压,身後的杀手训练有素,拔出武器,冲进屋内。
离渊一把将国师推到後面,反手拔出剑架住冲他要害刺下的武器。
门外的护卫皆被挡在外面,无法进来支援。
“把他们给本殿都杀了,一个不留。”大皇子看着犹如困兽之斗的三人,心情极好。
银月单手撑桌,一脚踹翻了一个从後偷袭离渊的杀手。
“哥,你小心些!”银月喊完,又被杀手包围起来。
杀手越来越多,仿佛无穷尽般。
离渊感觉手中的剑越来越重,鲜血糊住眼睛,有些看不清敌人。
银月捂住肚子,扶着剑喘息,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银月脸色发白。
国师一直被两人护在身後,未伤到分毫。
大皇子耐心逐渐告罄,退出房间,有些嫌恶的看着一走廊的尸体,捂住鼻子。
“所有人一起上,本殿要的是不留一个活口。”
房门被关上,屋内充斥着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门缝中淌出鲜血,流到大皇子的脚边。
杀手的目标主要是离渊,此刻离渊被一群杀手围在中间,无暇顾及其他。
银月杀光他附近的杀手,刚想去帮离渊,馀光瞥见一道光影,心下警钟大震。
哐啷一声,杀手的剑被银月斩断,一剑封喉,洒出的鲜血溅在银月眼睛上,让银月有一瞬间失去视觉。
耳边响起一道极近破风声,银月想擡剑挡住,可已然来不及,只得转身挡住国师。
“嗯。。。”银月嘴角渗出鲜血,反手将身後杀手毙命,踉跄着後退几步。
国师回过神来,急忙扶住银月,有些不可置信这个来自临越国的孩子竟然会救他。
“你为什麽要替我挡?”
银月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刚准备说话,又有杀手来袭。
身後本就受了重伤,银月此时的速度和力气已经降到最低,几乎是在用命护着国师。
小腿被人砍了一刀,银月单膝跪倒在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为什麽替你挡?”银月擡手抹掉嘴上的血,撕开衣服,将自己的手和剑柄绑在一起。
“你是他登上帝位最关键的人,我不是在替你挡,我是在替日後的东离国主挡。”
“少自作多情了。”
银月撑着剑缓缓站起身,冲进包围离渊的杀手中。
离渊被一道力量推出去,刚稳住身体,就听见武器刺入皮肉的声音,同时伴随着一句话。
“哥,我就陪你到这里了。”
银月紧紧握住刺入他心口的剑,手中剑凌空旋转,杀死他剑刃所能够到的所有杀手,为离渊和国师搏一丝生机。
“银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