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叙白的表情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训导员,刚想要问,却在训导员的脸上看见了疑惑。
方叙白:“……”
他深吸一口气,将眼前的情况复述给陆琰舟。
“它们这是什么意思?”
陆琰舟眼里闪过一丝惊叹。
不愧是受过训练的警犬。
即便已经退役,也一如既往的专业,永远清楚,什么犬、什么样的经验、该去做什么样的事。
“没事了。”陆琰舟道,“你不用纠结,人直接进去就行。”
“它们自己分好了组,该进洞的会自己跟上。”
方叙白震惊不已,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可置信:“它们是退役的老警犬,体力和精力都不够乱,怎么可能——”
“他们只是老了,不是失能了。”陆琰舟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透着一股淡淡的笃定,“做了一辈子的搜救,他们的经验比任何一只现役都要丰富。”
“这里是溶洞区,体能和精力是最不重要的。”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崽……方叙白,相信你的同伴,哪怕已经退役了。”
方叙白哑然,相信……同伴吗?
就在这时,头顶上忽然传来了男人不怀好意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和嘲讽:“在想什么?”
男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嘴角却扬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你会为此惊叹的。”
他的目光忽然落在陆琰舟的手腕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手腕上有什么?值得你摸这么久?”
陆琰舟轻哼一声,修长的手指在手腕上轻轻摩擦了两下,随后垂了下去,语气淡然:“没什么,腱鞘炎犯了而已。”
男人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目光在陆琰舟的手腕上停留了片刻,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啊……原来你们主播也有这个职业病吗?”
陆琰舟的目光微微一闪,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车祸导致的。”
男人的表情微微一滞,似乎有些惊讶,但很快流露出更多的惋惜。
他的目光在陆琰舟的手腕上流连,眼神中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贪婪。
“可惜了。”男人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多漂亮的手腕啊……纤细,骨节分明。”
陆琰舟被他说得一阵恶寒,后背的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心中警铃大作。
男人的眼神太过露骨,仿佛在打量一件即将被加工的素材,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忽然抬起头,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直直对上男人的眼睛:“到了吗?”
男人的脚步一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刚好,到了。”
他的话音落下,山洞深处的景象逐渐清晰。
微弱的光亮从石壁上的缝隙中透出,映照出两个女孩的身影。
两个女孩子还维持着照片里的姿势被绑在那,摇摇欲坠的石台被去掉了一块垫石,绳索被拉紧了。
她们的脸色已经变得青紫,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而就在她们的身侧,放着两口被打开箱子,一个箱子里装满了冰冷的手术器具和药品,另一个箱子里则放着一个画架。
画架上挂着一幅画,画中的断腕少女栩栩如生,眼神中透着一股绝望的美感。
画纸上还随意夹着三张前往公海的船票。
“你们要出海?”陆琰舟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冷厉了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
男人微微一笑:“当然,不出海怎么完成我的作品?”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却让人不寒而栗。
陆琰舟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用人去雕刻的作品?需要我告诉你,一旦被抓住会被判几年么?”
男人摇了摇头,叹口气:“别说得我好像罪犯一样。她们俩都是自愿成为我的素材的。”
他说着,随手将陆琰舟抛在地上,慢悠悠的走到两个女孩之中,伸出手指,勾了勾李婉的脸颊,又摸了摸美美妈咪的脸颊。
他顿了顿,手指戳着李婉的脸蛋道:“她们两个可是跟我签署了协议的,自愿放弃生命,成为我的艺术原坯,供我使用。”
“代价是,我提供一个器官和一大笔手术费,保住她们其中一个母亲的性命。”
男人的目光缓缓移向那幅断腕少女的画作,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惋惜:“可惜了,她们的手实在是太丑了……”
陆琰舟的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男人这是,看上了他的手!
“所以,”陆琰舟深吸一口气,慢悠悠的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试探,“你打算用我的手来完成你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