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那一长串的前缀是怎么回事啊!”
“难道安吾要否认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吗。”
“别把我描述得像个反派一样啊!”
“砰!”
两人隔着织田作正激烈地争执着,这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踢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暂停内斗一致向外。
只有织田作,趁着两人不注意摸了摸耳朵。
刚才他好像体验到了两只大鹅在自己耳边吵架是什么样的感受。
来人是琴酒和贝尔摩德。
前者一进会议室就用阴恻恻的眼神锁定了织田作。
“朗姆呢?”他没看过报告内容,也不相信组织内部传开的谣言,只好在见到当事人后才发起提问。
织田作语气平静:“被我干掉了。”
和琴酒问他前任爱尔兰以及库拉索的下场时的回复一模一样。
“Bravo!”虽然猜到了一点真相,但贝尔摩德还是情不自禁地发出声音。
她其实看不惯朗姆那副神秘做派好久了。
而且朗姆知道的太多了,其中也有关于她的秘密,如今有人除掉朗姆,她自然乐见其成。
琴酒冷冷地看了一眼贝尔摩德,他没有和前两次一样相信爱尔兰,而是又说了一句:“证据。”
因为朗姆是个神秘主义者,就算是琴酒也没有见过对方的样貌,这时要织田作拿出证据,无疑是强人所难。
来的路上,贝尔摩德和他絮絮叨叨地分享了好多关于爱尔兰三人的推测,琴酒面上表现得不在意,但他多少还是听进去了一些。
比如说爱尔兰的野心。从代号成员杀到二把手的心腹,现在甚至对二把手朗姆出手。
尽管爱尔兰加入组织才不到两个月,如今他在组织里的威望已经隐隐要压过琴酒这个带他入职的“前辈”了。
组织的商业线已经被琴酒亲自交给了爱尔兰,如今情报组也极有可能被爱尔兰拿下。
就算是琴酒,也难免产生了危机感。
“证据?”
察觉到敌意,太宰治和坂口安吾同时起身。
论武力,他们两个加起来都不够织田作之助一只手,但要是言语上的交锋,他们可绝对不会让其他人当着自己的面欺负织田作之助。
“在那位给出最终决定前,我想我们应该不需要向你汇报什么吧。”坂口安吾直面杀气腾腾的琴酒。
在他的身后站着的,可是横滨里世界至今无人超越的第一杀手,区区琴酒,根本不足为惧。
太宰治更是嚣张,他斜靠在会议桌上,语气里满是挑衅的意味:“看到别人轻松做到了自己多年来未能实现的梦想,的确很难以置信吧。”
面对挑衅,琴酒从来都不会默默忍受。
他直接掏出了枪。
在他对面,织田作几乎是同一时间出枪。
“砰、砰”
枪声重合,对应的,房间内多出了四个弹孔。
当子弹以小于30度的倾斜角撞击光滑坚硬目标时,易发生跳弹现象。
这也是织田作少年时期惯用的战术,毕竟很多目标为了谋求一线生机而躲在射击的盲区,这样能扩大杀伤范围,极大提高工作效率。
他其实可以利用子弹互相撞击产生的反作用力改变子弹的方向,击中琴酒或贝尔摩德。
不过这样做弊大于利,在Boss给出答复前,还不能对琴酒动手。
但织田作这一手已经足够让琴酒停手了。
反应力、判断力、射击精度、堪称恐怖的动态视力,如果在这里和爱尔兰动起手来,琴酒自认为他不一定能占据上风,甚至有可能被干掉。
“哼,我就知道你是个野心家。”琴酒收起武器说道。
从加入组织到现在,爱尔兰这家伙的目标明确,早在对方干掉前任爱尔兰时他就该警觉的。
想到将爱尔兰这头嗜人的孤狼提拔到如今位置的人是自己,琴酒戒备之余,竟有种诡异的自豪。
“野心家”织田作神色平静,他在琴酒之后收起枪,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组织内严禁内斗。”
如果还有下次的话,他就不只是瞄准子弹射击了。
他并不介意琴酒用“野心家”这种和他本人完全不符的形容称呼自己,因为犯罪分子的心理状态总是奇奇怪怪的,认真计较起来反而是给自己徒增困扰。
推着还想说些什么的坂口安吾和太宰治,让两人坐到自己身后的沙发上,以免他们再因为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被琴酒攻击,织田作拉了两张凳子示意琴酒和贝尔摩德也坐。
是的,在织田作看来,刚才坂口安吾和太宰治的挑衅只是无伤大雅的玩笑。
他的好友滤镜一直都这么重。
“我想你们来也是想知道Boss的最终决定。”织田作说着,“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