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兑猛然把杯子往地上一摔,布父又被声音吓得连连尖叫,白瓷杯的碎片飞溅,还有好几片割伤了布父的手臂和脖子,很快鲜血就渗了出来。
然而在场的人都面不改色,应该该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另外两个则是一脸无所谓。
布父怒骂:“你这个小杂种,居然敢对着老子动手,老子当初就该直接掐死你!啊啊啊!”
布兑又狠狠踢了他一脚,然后转头对母亲说:“文女士,把他打包送走行吗?”
像是对待一袋令人厌恶的垃圾。
文女士点头。
“行,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他出现在你们面前,”她沉吟片刻,“反正我也嫌他烦,非洲是个好地方。”
布父在布家起到一个造型上的作用,文女士现在的地位已经远超布父,留他到现在,不过是文女士懒得管,然而他却得寸进尺,狐假虎威到了应该该这里。
在场两个护短的人都不能忍。
布兑给杨阿姨使了个眼色,片刻后,司机入内把布父拖走。应该该发现司机力气很大,身手也不错,应该是练家子或者雇佣兵。
布父被拖走,杨阿姨低眉顺眼将客厅打扫干净,然后训练有素地带几个佣人离开了小洋楼。
布兑拿自己的杯子给应该该接水,还特意试了温度,确定刚好入口后递给应该该。
“再喝点,你病了要多喝热水。”
文女士见状微微挑眉,提醒:“布大总裁,家里有佣人。”
接水这活哪用劳烦他?
文女士看是在善意提醒,实则一脸的看好戏,她想要从儿子滴水不露的表情里看出点端倪,或者干脆捅开最后一层窗户纸,让小乖成为自己名正言顺的孩子。
布兑面不改色地说:“习惯了,也不想改。”
应该该从他手中接过水杯,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简直绝了,他们母子俩过招,他在旁边尴尬什么啊?哈哈,谁来管管?
不过还好布兑比较善解人意,直截了当地问:“文女士,到我家来有何指教?”
布兑可不认为文女士过来是跟他叙旧的,分分钟百万上下放在文女士身上都不算夸张。早在布兑年少的时候,文女士就已经把她所有的时间都换算成了利益进账,布兑叹为观止。
他或多或少也受了母亲的影响,将自己的白天黑夜的时间都压榨了,以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原本是想过来劝你参加今晚的宴会,现在看来劝小乖更有效。”文女士看向应该该,眼中是说不出来的柔和,越看越满意。
应该该指着自己,“我?”
布兑的面色微微变差,提醒:“布家的事不要牵扯到他身上。”
应该该也连忙摇头拒绝,“我不行的文女士,我哪里能劝得动哥哥啊?”
“小乖就连婉拒都那么可爱,”文女士满意点头,“还有,继续叫我伯母吧,这样听着亲近一些。”
反正她儿子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小乖拐回家里来。
布兑声音一沉,“母亲。”
他的计划刚开了个好头,要是这时候被母亲捅开了窗户纸,把应该该吓跑了怎么办?
布兑最讨厌就是事情不按照计划进行,处处充满变数,他安排好了一切,就算是母亲也不能改变。
文女士像是没看明白儿子的不赞同,自顾自说:“文花这个账号出资了六次节日企划,都是CP向,包括但不限于大屏和公共汽车。”
应该该:“……?”
布兑后退一步。
惊!母亲居然是他和应该该的CP粉,而且还是大粉头子!
这消息简直把布兑击破了,他一脸不可置信,“您?!”
文女士理都不理崩溃的儿子,而是笑着看向应该该,说:“小乖,今晚这场宴会很多人都会出席,而且就在布家的庄园举行。这小子要是去了,好处少不了;但倘若他不去,后面的事态我也无法控制。一步登天,一步坠地,我敢打赌,倘若他不去,不出三月你们就能一起回果城。你劝劝他?”
参加宴会代表布兑认了布家继承人的身份,文女士知道应该该心软,也料定应该该会为了布兑的前途,劝他参加今晚上的晚宴。
殊不知她的话正中应该该眉心。
应该该:“……啊。”
这是在威胁他吗?
回果城也算是威胁的话,应该该简直要笑醒。
最初应该该有在认真考虑,只是在听到回果城后,内心的阴暗念头如同蛛网般攀升,又被火焰焚烧殆尽。
他压制着有些粗重的呼吸,也压制着心里的念头,转头去看布兑的表情。
布兑问:“文女士,您是在威胁我吗?”
布兑真不愧是新世界现在大总裁,一个反问气场全开。
文女士岿然不动,喝完了最后一口美式才道:“只是正常交易罢了,宴会带来的仅仅是赠品,这次我过来和你交易的东西才是重中之重。”
“什么东西?”
“你最近调查的事情,和你一直在找的线索。”文女士的目光落到了应该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