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身体内部,那微弱的魔力流动的轨迹。
她能感觉到,当她做出错误动作时,魔力的流动是阻塞而混乱的;而当她的动作稍微接近“正确”时,那股魔力便会变得顺畅一丝。
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但对于一个天生的魔法亲和者来说,这却是比任何教科书都更加清晰、更加直观的指引!
她开始不再单纯地用肌肉去模仿,而是用心、用精神、用魔力去“感知”那个正确的轨迹!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再一次挥动手腕时。
嗡——
一声轻微的、仿佛蜂鸣般的剑吟,在寂静的练-剑室中响起。
她手中的长剑,仿佛在瞬间摆脱了地心引力,以一个极其流畅的轨迹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圆弧,剑尖稳稳地停在了半空中,纹丝不动!
成功了!
虽然只是一个最基础的控剑技巧,但对于萨琳娜来说,这却不亚于在黑暗的隧道中,亲手凿开了第一丝通往外界的光亮!
巨大的喜悦和成就感,像暖流般涌遍了她的全身,瞬间冲散了身体的疲惫。
她没有停歇,趁着这股感觉,她开始进行最基础的挥剑训练。
直劈、横斩、上挑……她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基础动作,都用一种近乎苛刻的标准,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她将整个练剑室的地面,都当成了自己的敌人。
她想象着罗斯柴尔德那肥胖的身躯就在眼前,她将所有的仇恨、所有的屈辱,都灌注到了每一次的挥砍之中!
呼!呼!呼!
剑刃划破空气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微不可闻,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凌厉。
她的动作,也从一开始的笨拙生涩,逐渐变得协调、流畅。
汗水早已浸透了她的全身,让她赤裸的身体在月光下泛着一层晶莹的光。
肌肉的酸痛早已麻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力量在身体里流淌的、奇异的灼热感。
她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手中的剑,和心中那个必须斩杀的仇人。
当萨琳娜拖着几乎要散架的身体,悄无声息地潜回到主卧时,她才惊觉,自己竟然在练剑室里待了将近四个小时。
她感觉自己的每一块肌肉都在燃烧,双臂更是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轻轻地躺回床上,刚闭上眼睛,准备迎接那短暂而宝贵的休息时,身边的肉山,却忽然动了。
罗斯柴尔德翻了个身,一只肥硕的手臂,像烙铁一样搭在了她的腰上。
他那充满了酒气和欲望的粗重呼吸,如同毒蛇的信子,喷吐在她的后颈上。
萨琳娜的身体,瞬间僵硬如铁。
(不……不要……不是现在……)
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她现在只想休息,只想让那灼烧的肌肉得到片刻的安宁。
但显然,野兽的欲望,并不会因为猎物的疲惫而有丝毫的减弱。
罗斯柴尔德被噩梦惊醒,醒来后感到的,是无尽的空虚和焦渴。
而身边这具温热、柔韧、充满了青春气息的完美躯体,就是他填补空虚、解决焦渴的唯一解药。
他没有丝毫的前戏,粗暴地将萨琳娜的身体翻了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
他那庞大的身躯,像乌云般笼罩下来,彻底夺走了她所有的光线和空气。
“不……”
一声微弱的、本能的抗拒,从萨琳娜的喉咙里溢出。
但这声抗拒,却像是点燃火药桶的引线,瞬间激了罗斯柴尔德更深、更残暴的施虐欲。
他喜欢她的反抗,哪怕只是这般微不足道的一丝,也能让他那病态的征服欲得到极大的满足。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酒熏得焦黄的牙齿,出了一声低沉的、满足的笑声。
“小东西……今晚的你,好像特别有味道……”
他肥硕的手掌,像两只铁钳,精准地扣住了萨琳娜那因为彻夜练剑而酸软无力的手腕,高高地举过她的头顶,用一只手便将她的双手手腕牢牢地禁锢住。
就在这一刻,萨琳娜那因为疲惫和恐惧而有些涣散的意识,猛地一震!
(这个……擒拿的手法……)
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了昨夜那个疯狂的念头——将这屈辱的床笫,变成最残酷的课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