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潋又问:“严重吗?”
留青摇了摇头,只说:“时间不早了,快睡。”
虞潋还想问问他?是什么时候受的伤严不严重,但看他?一路不欲多?说的模样也歇了心思,关门回床上继续躺着了。
窗外的月色通过窗户照进她的房间,洒在她的身上,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一片月光,却只能握住虚无。
虞潋黯然地想,追月的人那么多?,但从来没有人能让月亮为ta停留。
月每夜出现,日色来临它也消失,千百年来从来如此?,没有例外。
她抓不住她的月亮。
午夜虞潋熟睡后,一个人悄悄推开了她的房门走了进来。
他?站在她的窗前站了很久很久,世?界在黑夜里都是影影绰绰的,他?借着一缕月光看她。
从前他?不在乎孤独与?黑暗与?否,但现在他?突然想要?人群和光亮了。
想走进她,认识她,和她在一起。
他?俯身在她眉眼中心留下一个轻柔的吻,以示他?曾经来过。
曾经他?望着夜色发?呆,有人问他?是不是在想心上人,那个时候他?说没有。他?就以为出神便等于他?有了喜欢的人。
后来他?日日夜夜都想起一个人却怎么也不敢承认,只好?装作从来没有心动过的样子拒绝她。
在她离开后,他?后悔了,可是那个时候她早就离开了。
她的离开是那样的决绝,她留给他?的背影坚定?没有一点?犹豫,让他?想伸出的手怎么也不敢拉住她。
留青推开门坐在沙发?上,拿起自己画画的本子开始画着。
一整夜的功夫,他?只画了一只蝴蝶,以树叶做翅膀的蝴蝶。
天地广阔,蝴蝶只是其中万万分之一,人也一样。
草木之心又何尝不与?人相同,不过都是天地芸芸众生里毫不起眼的一个。
可是人和人总是要?产生联系的,或是亲情或是友情,没有一个人能在这里独善其身。
蝴蝶与?草木也许也有某种意义上的联系,如果它做它的翅膀呢?
如果他?想把这旷荡天地与?她共享呢?
他?就是蝴蝶,树叶就是她。
画好?后,他?闭着眼往沙发?上一躺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虞潋醒来时刚从卧室里出来,就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睡了一夜的留青。
最近气温虽然上升了,但夜晚还是比较冷的。他?身上只盖了一张薄毯,相当于什么都没有。
虞潋走过去推了推他?,留青坐起来半眯着眼明显还迷糊着。他?长臂一捞,把虞潋固定?在自己怀里,轻轻咬了咬她的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