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张扬的体贴,像涓涓细流,无声地浸润着人心。
一次高空挑战任务,单疏白恐高,站在边缘脸色惨白,浑身抖,几乎要哭出来。
队友和工作人员都在鼓励,但收效甚微。
就在这时,谢拾青走到他身边,没有说太多话,只是伸出手,稳稳地握住了他冰凉颤抖的手,低声道:“别怕,看着我,我带你过去。”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单疏白抬头,望进他那双深邃而平静的眼眸,恐惧奇迹般地消散了大半。
他紧紧回握住谢拾青的手,在他的引导下,一步步完成了挑战。
那一刻,谢拾青看着身边这个依赖着他、努力克服恐惧的少年,心中某种坚冰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
沈兖楚则现,苏清珏的冷或许是一种保护色。
他其实观察力惊人,总能精准地察觉到别人的情绪和需求,只是不善于表达。
而且,他有着与外表截然不同的、近乎幼稚的饮食习惯——嗜甜如命,尤其喜欢各种草莓味的小蛋糕。
有一次沈兖楚偶然现这个小秘密后,就像找到了什么了不起的突破口,开始见缝插针地投喂各种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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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苏清珏是拒绝的,眼神冰冷,但架不住沈兖楚死皮赖脸、花样百出。
久而久之,竟然也默许了。
看着这个平日里高不可攀的冰山美人,小口小口吃着草莓蛋糕,腮帮子微微鼓起的模样,沈兖楚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一种想要靠近、想要守护、想要看他更多不同表情的冲动,野蛮生长。
一次户外录制遭遇暴雨,设备故障,众人狼狈不堪。
苏清珏因为穿着单薄,冷得嘴唇有些白,但他依旧强撑着,面无表情。
沈兖楚二话不说,把自己那件骚包的、但至少防风防水的外套脱下来,强硬地披在了苏清珏身上,嘴里还嚷嚷着:“穿着!感冒了耽误录制你赔啊?”
苏清珏愣了一下,看着沈兖楚只穿着短袖在雨中哆嗦还强装没事的样子,想要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默默拉紧了外套。
那上面还带着沈兖楚身上炽热的体温和淡淡的、与他张扬外表不符的清爽皂角香。
苏清珏垂下眼眸,感觉心底某个角落,似乎被这陌生的温度烫了一下。
单疏白也看到了沈兖楚的另一面。
他看似张扬跋扈,实则心思细腻,很会照顾人,尤其是对苏清珏,对他这个小白兔也多有维护。
而苏清珏,看似冷漠,却在一次他因为网络恶评偷偷难过时,递给他一瓶冰水,淡淡地说了一句:“无关之人的噪音,何必入心。”
那句话,给了他莫大的安慰和力量。
在一次次并肩作战、一次次互相解围、一次次窥见彼此脆弱与真实的瞬间,最初的偏见和隔阂渐渐消融,一种名为心动的情愫,在硝烟散去的战场上,悄然破土而出。
节目接近尾声,他们的关系早已生了质的改变。
从针锋相对的对家,变成了可以互相调侃、彼此支撑的……朋友?
或许,不止是朋友。
谢拾青会下意识地关注单疏白的一举一动,会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为他挡住拥挤的人群,会在他练习到深夜时,默默陪在一旁,递上一杯温热的牛奶。
他的保护欲和占有欲,在不知不觉中,只对这只小兔子生效。
单疏白对谢拾青的依赖与日俱增。
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追寻着那个高大可靠的身影,会因为谢拾青的一句夸奖而开心一整天,会鼓起勇气,将自己写的歌第一个分享给他听。
谢拾青的存在,成了他在这个复杂圈子里最大的安全感来源。
沈兖楚对苏清珏的追求更是明目张胆。
送花、送蛋糕、在采访里暗戳戳地cue苏清珏、甚至试图在舞台上搞点小动作……
他像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固执地想要融化那座冰山。
而苏清珏,从最初的冷漠以对,到后来的无奈纵容,再到偶尔会被他蠢到笑一下,态度软化得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一次决赛前的封闭排练,四人熬到深夜。
单疏白体力不支,靠在练习室的镜子前睡着了。
谢拾青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他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准备送他回宿舍。
沈兖楚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随即露出一个“我懂了”的坏笑,用手肘撞了撞旁边正在压腿的苏清珏,压低声音:“喂,你看老谢!我就说他不对劲!”
苏清珏淡淡地瞥了一眼,没什么反应,继续压腿。
沈兮楚不甘心,凑过去,贼兮兮地问:“哎,老婆,你说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