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疏白是个非常典型的、信息素近乎于无的beta。
他的漂亮和腼腆,只是个人特质,与性别无关。
沈兖楚消化了几秒这个消息,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beta!居然是beta!我们之前都白担心(吃醋)了!我就说嘛,他给我的感觉跟那些oga不太一样!”
他笑得没心没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话等于间接承认了之前苏清珏的吃醋行为。
苏清珏看着他,眼神微深,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你很开心?”
“当然开心啊!”沈兖楚顺势蹭了蹭他的手,“这样我就更放心了嘛!beta多好,没那么多麻烦事。而且……”他凑到苏清珏耳边,压低声音,带着坏笑,“这样老婆你就不能再因为我跟他多说几句话就冷着脸了吧?人家是beta,我对beta可没兴趣,我只喜欢老婆你这样的a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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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说得又直白又撩人,带着满满的占有欲和撒娇意味。
苏清珏的耳根微微泛红,但面上依旧镇定,只是捏着他脸颊的手微微用力:“闭嘴。”
“就不!”沈兖楚凑得更近,在他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然后得意地笑,“我老婆最好看,最厉害,我最喜欢!”
苏清珏看着他这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眼底终于漾开了一丝清晰的笑意,虽然很浅,却如冰雪消融后的初春暖阳。
他抬手揉了揉沈兖楚的脑袋,低声说了句:“笨蛋。”
误会解除,沈兖楚心里最后那点因为之前‘可能让清珏误会’而产生的芥蒂也烟消云散,黏糊起来更加理直气壮。
而苏清珏,也彻底放下了对单疏白那点莫名的介意,虽然本来也没多少。
心情更加舒畅。
很快,单疏白是beta的消息,也在小范围(主要是他们这个圈子)内传开了。
不少人感到惊讶,但也没太当回事,毕竟谢拾青的态度摆在那里,沈兖楚现在又和苏清珏绑定了,单疏白本人的才华也确实耀眼,性别反而成了最不重要的标签。
画展结束后,单疏白暂时进入了一个相对轻松的创作期。
谢拾青的等待并非消极的,他依旧会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单疏白的生活里。
有时是送两张难得一见的艺术展门票,附言“朋友送的,多一张,有兴趣可以看看”;有时是在单疏白朋友圈说遇到创作瓶颈时,来一条信息,分享一些看似随意、却总能给单疏白带来启的艺术观点或大师轶事。
更有时,他会亲自开车到美院附近,接刚下课的单疏白去一家安静的餐厅吃饭,席间只聊艺术和生活,绝口不提感情,给足了单疏白空间和尊重。
这种润物细无声的关怀,让单疏白越来越习惯谢拾青的存在,也越来越依赖他带来的那份安心感。
他现自己会开始期待谢拾青的信息,会不自觉地保存他送来的每一样小礼物,会在遇到有趣的事情时,第一个想分享给他看。
而谢拾青,则在耐心等待的同时,享受着这份缓慢靠近的过程。
看着他的小白兔从最初的惊慌害羞,到现在的放松依赖,甚至偶尔会对他露出毫无防备的、软软的笑容,谢拾青觉得,一切等待都值得。
榛果橡木的气息,在靠近单疏白时,总会不自觉地变得更加柔和温暖。
却又霸道的将人包裹住。
一个周末的下午,单疏白受邀去参观一位老艺术家的私人工作室,地点有些偏远。
活动结束时天色已晚,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单疏白站在工作室门口,正为难地看着打车软件上漫长的排队时间。
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无声地滑停在他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谢拾青轮廓分明的侧脸。
“上车,我顺路。”谢拾青的语气自然得像真的只是巧合。
单疏白看着车窗外的雨,又看了看车里的人,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他知道,谢先生很可能不是顺路。
但他没有戳破,只是乖乖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谢谢谢先生。”他小声说,身上还带着室外微凉的湿气。
谢拾青递过来一条干燥柔软的毛巾:“擦擦,别感冒。”
他又调高了车内的暖气,榛果橡木的气息在温暖的车厢内静静流淌,让人格外安心。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雨夜的街道上,窗外的霓虹灯模糊成一片片光晕。
车厢内很安静,只有轻柔的音乐和雨刮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