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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古墓新居（第1页）

翌日清晨，终南山还笼罩在薄雾之中，氤氲的水汽在林间缭绕，为这座古老的山脉平添了几分神秘。晨曦微露，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古墓的石门上，将那青藤缠绕的入口映照得格外清晰。

杨过一家早早起身，在古墓前生起了篝火。火焰噼啪作响，驱散了秋晨的寒意。杨念取出行囊中的干粮，在火上烤热，又采摘了些野果，准备了一顿简单的早餐。

“爹，娘，请用。”她将烤热的干粮递给父母，举止娴雅，神态自然，仿佛这样的晨间仪式已经进行了无数次。

小龙女接过干粮，看着女儿熟练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十六年来，她错过了女儿成长的每一个瞬间，如今重逢，女儿却已出落得这般懂事体贴，让她既欣慰又愧疚。

“念儿，”她轻声问道，“这些年来，你与爹爹都是这般风餐露宿吗？”

杨念微微一笑：“倒也不全是。爹爹在襄阳城外有一处住所，我们每年都会在那里住上几个月。其他时候，或是行侠仗义，或是游历名山大川，倒也自在。”

杨过接口道：“念儿聪慧，不论在何处，总能将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他的语气中满是自豪，“她十岁那年，我们在江南暂住，她竟自己摸索着学会了辨识草药，还救治了一只受伤的白鹤。”

小龙女闻言，眼中闪过惊讶之色：“十岁便能辨识草药？”

杨念谦逊地低头：“只是些粗浅的学问。后来女儿潜心研读医书，才真正入了门径。”

三人用罢早餐，开始商议日后居所。

杨过望着黑黝黝的墓门，语气中带着些许感慨：“古墓虽好，却太过阴冷潮湿，不宜长居。十六年前我因心灰意冷，才选择在此等你。如今既已团聚，不若在附近结庐而居，既可常来古墓缅怀过往，也不必终日居于地下。”

小龙女微微颔：“过儿说的是。古墓于我，虽有诸多回忆，但念儿年纪尚小，确不宜长居地下。”她顿了顿，望向杨念，“念儿觉得如何？”

杨念却笑道：“爹，娘，女儿倒觉得古墓别有洞天。这些时日我们可先寻地筑屋，但古墓也不该废弃。其中武学典籍、寒玉床等物，对女儿修炼大有裨益。”她眼中闪着聪慧的光芒，“且女儿有个想法古墓深处那几间石室，通风尚可，稍加改造便可作为医庐，收纳病患。而外间则可作为我们平日居住之所。如此，既不违古墓派传统，又能行医济世。”

杨过与小龙女对视一眼，均感惊讶。他们从未想过，古墓这等地方，竟能被改造成医舍。

“念儿此议甚是新奇。”小龙女轻声道，“只是古墓乃本派禁地，向来不纳外人”

杨念挽住母亲的手臂，柔声劝道：“娘亲，规矩是人所立，亦可由人而改。祖师林朝英女侠若在天有灵，见本派武学能够济世救人，想必也会欣慰。”

杨过闻言大笑：“好！说得好！我杨过半生叛逆，不想女儿更是青出于蓝。龙儿，念儿说得有理，古墓派不该永远与世隔绝。”

小龙女看着父女二人期待的目光，终是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便依你们吧。”

计议已定，三人便开始着手准备。杨过与杨念负责在古墓附近选址筑屋，小龙女则回古墓中整理物品。

古墓中一切如旧，寒玉床依旧散着森森寒气，石壁上刻着的玉女心经字迹清晰如初。小龙女轻抚着那些熟悉的石刻，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想起自己幼年在此习武的时光，想起孙婆婆的慈爱，想起与杨过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也想起十六年前那个痛彻心扉的抉择。

“祖师婆婆，朝英前辈，”她轻声祝祷，声音在空荡的石室中回响，“古墓派第三代弟子小龙女今日决议，将古墓门户稍开，以医术济世。望二位在天之灵，能够谅解弟子此举。”

就在这时，她忽然注意到玉女心经石刻旁，有一行极小的字迹，似是近日新刻。凝神看去，只见上面以娟秀的笔迹写着：“玉女素心，本为济世；活死人心，亦可医人。”

小龙女心中一震，这分明是杨念的字迹。原来女儿早已有此想法，甚至在此留下了心声。

她轻叹一声，既是欣慰又是感慨。杨念的聪慧与胸怀，远她的预期。

与此同时，杨过与杨念已在古墓外选定了建屋之地。那是一片向阳的坡地，视野开阔，可俯瞰终南山景，离古墓入口也只有一箭之遥。

“爹，你看那里如何？”杨念指着坡地上一处平坦之地，“背风向阳，不远处又有山泉，最是适宜。”

杨过点头赞许：“念儿眼光独到。此处确是建屋的好地方。”

父女二人当即动手。杨过以玄铁剑削木为材，剑光闪处，粗壮的树干应声而断，被削成整齐的木材。杨念则细心地将木材打磨平整，她的手法娴熟，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等活计。

“这些年来，你跟着我倒是学会了不少手艺。”杨过看着女儿熟练的动作，不禁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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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念抬头一笑：“爹爹忘了？去年在洞庭湖畔，那间木屋可是女儿独立完成的。”

杨过恍然：“是了，那时我外出月余，回来时你已建好了一间木屋。”他眼中满是自豪，“我的念儿，当真无所不能。”

不过半日工夫，一座木屋的框架已然立起。杨念更在屋梁上刻下了精细的莲花纹样，栩栩如生。

晌午时分，小龙女从古墓中出来，见到坡地上初具规模的木屋，眼中闪过惊喜之色。

“这么快便建好了？”她轻声问道。

杨念抹了把额上的细汗，笑道：“是爹爹手脚利落。娘亲你看，这屋梁上的雕花，可是女儿亲手刻的。”

小龙女抬头看去，只见屋梁上刻着精细的莲花纹样，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知这是杨念的一片孝心，因她素来喜爱莲花。

“很美。”她柔声道，眼中满是感动。

杨过从屋顶跃下，轻拍手上木屑：“龙儿，古墓中整理得如何？”

小龙女点头：“武学典籍都已妥善收好，几间石室也已清理出来。只是”她微微蹙眉，“寒玉床寒气太重，恐怕不宜作为病患疗养之所。”

杨念闻言笑道：“娘亲不必担心，女儿自有办法。寒玉床的寒气对某些热症反倒有奇效。且女儿这些年来研究医理，已摸索出一套引导寒气的方法，可助人疗伤。”

杨过惊讶地看着女儿：“念儿，你何时学了这等本事？”

杨念眨了眨眼：“一部分是娘亲在梦中无意传授，另一部分是女儿自行领悟的。”

她不便明言，那些医理知识大多来自系统中另一个世界的智慧。这些年来，她渐渐现自己的意识中多了一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医学知识，起初很是困惑，后来才慢慢学会运用。

小龙女若有所思地看着女儿，她能感觉到杨念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既熟悉又陌生。

午后，三人一同完善木屋的建造。杨过砍来茅草铺顶，小龙女则以细腻的手法编织草帘，杨念则在屋内铺设木板。一家三口配合默契，其乐融融。

待到夕阳西下时，一座精致的木屋已然建成。屋前还搭了一个凉棚，下面摆放着石桌石凳，皆是杨过以剑削成。

“从今往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杨过望着在暮色中泛着温暖光晕的木屋，感慨万千。

小龙女轻轻握住他的手：“有你和念儿在的地方，就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