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缚苍见白奚又被哈士奇引走注意力,唇角稍稍垂下,背对着白奚给丢丢一个眼神。
狗子接收到大高个的“深情”凝视,思考两秒,迅速做出决定。
叼着磨牙棒,颠颠跑到大花瓶后面。
丢丢把磨牙棒放在花瓶旁边,用嘴拱了拱,象征性地藏起来。
然后直挺挺地栽倒在垫子里,四条腿一伸,躺在里面晒太阳。
身边没有了能摸的狗子,白奚的注意力重新回到男人身上。
他刚才可不是见异思迁,摸狗的同时还在想正事呢。
按照贺缚苍说的,他们之间的阻碍约等于没有。
礼尚往来,既然他要把贺缚苍带回家,那贺缚苍也要把他带回去才对。
触碰上男人挽起的毛衣袖子,白奚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圆润的手指点了点男人的小臂。
“贺缚苍。”
抬头对上男人的视线,白奚耷拉着眼皮。
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稍微远点的地方有只竖起耳朵偷听人类说话的哈士奇。
白奚用他和贺缚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嘀咕。
“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嘛?”
男人还算开窍,“奚奚,你想和我去老爷子那里?”
白奚理所当然地点头,然后狐疑道。
“非得我问,你不会想跟我搞地下恋吧。”
贺缚苍皱眉,“什么地下恋,乱七八糟的。”
“那请问不喜欢地下恋的贺总,你准备应该什么时候带我见爷爷啊?”
白奚本来想说“你爷爷”,话到嘴边巧妙地变成爷爷。
贺缚苍早就用过这一招,眼底带笑地看了眼白奚。
想到最爷爷不在这里,眼里飞速划过一抹可惜,语气遗憾。
“爷爷最近不在容市,他和老朋友去别的城市冰钓了,过年前两天才会回来。”
发现身边的青年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贺缚苍黑眸暗了暗。
要不是爷爷和他的那位老朋友许久未见,他现在就想带奚奚去见爷爷。
“等爷爷回来,我就带你去,怎么样?”
贺缚苍完全遵循白奚的意愿,不会因为白贺两家在财力等方面有些差距就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
回来就去拜访?
那不就是过年?
到时候去给贺老爷子送礼拜年的人一定很多。
白奚刚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点紧张。
他说要带贺缚苍回家,也没见贺缚苍哪里有变化,言谈举止还是和平时一样。
白奚默不作声地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
“时间你定,反正我都行。”
之前在贺老爷子那里钓鱼,自己在路边随便咬了两朵花,本来打算以花易鱼,谁料意外听到了老爷子尖锐的爆鸣声。
嗯,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白奚想着,庭院里的花现在应该都枯萎了,他可千万别随便乱摘花了。
就算是腊梅也一样,说不定哪个就是贺老爷子的心头好。
白奚想到过年前后就要见贺缚苍的爷爷和爸爸妈妈,心里小鹿乱撞。
满心欢喜地准备联络两个正在骑马的好哥们,又想着这两人都没有对象,应该理解不了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