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大家先回去吃饭,一个小时后,咱在中院开全院大会,每家都得来。”
何大清示意大家先走,待会再说。
邻居们见状,也没敢再多说,三三两两地往家挪。
路过贾张氏身边时,有人偷偷撇撇嘴,有人低声嘀咕两句,却没一个人愿意停下扶她一把。
谁敢碰她啊,万一被她讹一下,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得雪上加霜。
你是没瞧见,前天薛小丫拎了两颗白菜进院,前脚刚路过贾张氏跟前,后脚贾张氏就倒在地上,说是被白菜给撞的!!!
愣是从懵逼的薛小丫手里拿走了那颗“罪魁祸”大白菜!
真是,绝了!
再次刷新了大家对贾张氏无耻下限的认知!
经此一事,哪怕跟贾张氏关系稍微不错的俩碎嘴子大妈,都借口家里忙,不敢跟贾张氏凑一块吹牛逼了。
贾张氏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了半天,见没人搭理,只好自己撑着腰,一瘸一拐地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何家的方向,嘴里骂骂咧咧。
“等着瞧,待会儿全院大会,我非得让你这个死丫头片子跪着给我赔罪赔钱不可!不然老娘我闹腾死你!”
何雨水跟着家人进了屋,看到客房房门大开,里面还有拖过地的痕迹,就皱着眉看向王秀荷。
“王姨,我看客房的门开着,里面好像收拾过了,咱家是要有客人来住?”
奇怪,他们何家有什么要走动的亲戚吗?
哦,也可能是王姨的亲戚,可原来也没听王秀荷说过啊。
王秀荷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只好搓着手,不情不愿地说道:
“是……是柱子,他跟刘欣欣离婚了,房子被刘欣欣收回去了,带着白莲暂时来住一阵子,等厂里分了房就走。”
“他要来住?”何雨水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眼底的寒意几乎要溢出来。
“爸,您答应的?”
何大清刚端起搪瓷缸要喝水,被她这么一问,整个人头皮麻,手顿了顿,硬着头皮点头。
“是啊,闺女,你看傻柱现在落难了,白莲才那么点大,总不能让他们父女俩睡桥洞底下吧?就住一阵子,等傻柱分了房立马就走。”
“一阵子是多久?”何雨水步步紧逼,语气里没有半分缓和。
“爸,您忘了之前他是怎么对我的?还勾结袁木他们坑害我们俩。
还有,教唆白洁他们给我下套,这些您都忘了?凭什么现在他落难了,就来我家蹭吃蹭住?”
“雨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大清放下搪瓷缸,语气也沉了下来。
“傻柱知道错了,而且白莲是无辜的,那是你的亲侄女,你总不能看着她跟着受苦吧?”
“亲侄女又怎么样?”何雨水冷笑一声。
“跟着何雨柱那个白眼狼,能学到什么好!
爸,您别以为我不知道,您心里念着的从来都是他何雨柱,从来没问过我愿不愿意!”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何大清也来了气。
“我不是没考虑你,可他是你哥,血浓于水啊!”
“血浓于水?”何雨水眼眶微微红,却不是委屈,而是心寒。
“当初他帮着别人冤枉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血浓于水?
我在航空部被他们逼得只能边缘化的时候,他怎么没想过我是他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