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盘膝坐下,将琵琶抱在怀中,手指灵活地拨动了琴弦。
一段从未在这个时代出现过的、带着鲜明西域风情、节奏明快而热烈的旋律,如同清泉般从我指尖流淌而出!
这正是我记忆中后世的新疆舞曲!
阙氏正在舞动的身躯猛地一僵,眼神中爆出难以置信的震惊与狂喜!
这旋律……这旋律她太熟悉了!
仿佛刻在骨子里!
她惊愕地看向我,仿佛在看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
但身体的记忆快于思考,她的双脚已经不自觉地踩上了那熟悉的、令人心魂荡漾的节奏!
她的舞姿变得更加投入,更加奔放!
腰肢扭动得如同水蛇,丰臀摇曳生姿,带动着裙裾飞扬,如同一朵在夜色中盛放的、妖娆魅惑的曼陀罗花。
她的眼神紧紧锁定着我,充满了探究、迷醉,还有一种仿佛跨越了时空的、难以言喻的情感。
一段酣畅淋漓的舞蹈结束,阙氏香汗淋漓,胸脯微微起伏,脸上带着运动后的红晕,更添几分艳光。
她恭恭敬敬地向我行了一礼,声音带着喘息和难以抑制的好奇“少主……您……您这曲子……奴家从未听过,却仿佛为奴家量身定做一般,让奴家情不自禁……敢问少主,您是从何处习得如此神奇的乐曲?竟让奴家如此沉迷……”
我放下琵琶,微微一笑,故作高深“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它一直存在于我的脑海之中,今日见到阙氏您,心有所感,便自然而然地奏了出来。”我自然不会告诉她,这来自千年之后。
阙氏闻言,眼中异彩更盛,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降临凡尘的神祇。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继续哼唱着那熟悉的调子,向她伸出了手,做了一个邀请共舞的姿势。
阙氏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便将她那柔软微湿的手放在了我的掌心。
我揽住她依旧纤细的腰肢,她则顺从地贴近我。
虽然我身形尚未完全长成,比她稍矮,但在那魔性的旋律中,我们配合得却异常默契。
我引导着她,旋转、踏步、眼神交流……熟悉的舞曲,娴熟的舞步(得益于另一个世界的见识),让这位美妇人情动不已,她将我搂得更紧,丰腴的胸脯几乎完全贴在我的胸膛上,温热的体温和馥郁的香气将我紧紧包裹。
一曲终了,余韵未散。帐篷内只剩下我们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阙氏却依旧紧紧抱着我的手臂,不肯松开。她仰起头,美眸中水光潋滟,痴痴地望着我,轻声问道“少主……您……您今年贵庚?”
“快满十五了。”我回答道。
“十五……十五年了……”阙氏喃喃自语,眼神变得飘忽而深邃,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是的,是的,一定是长生天的安排……一定是这样……”
我心中一动,有种不太妙的预感,试探着问“阙氏,您这话是何意?”
阙氏温柔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某种宿命般的笃定,她缓缓说道“少主有所不知……十五年前,奴家还只是老汗王后宫中一个不起眼的舞女。那时……奴家曾与一位来自远方的乐师……两情相悦。他……他最爱为奴家伴奏的,就是方才您奏的那曲子……每一个音符,每一个节奏,都一模一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点毛“该不会……那位乐师被处死,就是在十五年前吧?”
阙氏用力地点了点头,泪水无声滑落,但脸上却带着一种奇异而幸福的笑容“正是。他被汗王现……处以极刑……就在十五年前的那个秋天。”
我内心一阵无语,这……这算什么?替身文学?转世情缘?这美妇人不会是把我当成她那死去老情人的转世了吧?这展开也太诡异了!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阙氏并没有陷入疯狂的认亲戏码。
她松开我的手,转身面向北方(或许是那位乐师故乡的方向?),极其郑重地拜了三拜。
然后,她猛地回身,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抱住了我,仿佛要将自己融入我的身体里,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充满了决绝的喜悦
“少主!这一定是长生天的安排!是它将您送到了我的身边,让我能再次听到这刻骨铭心的旋律,再次感受到……感受到他的存在!求求您,带我走吧!离开这里,无论去哪里都好!奴家愿意终身侍奉您,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炽烈而带着迷信色彩的告白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一阵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就展到生死相许、再也不分开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一位身份尊贵、风韵犹存、并且死心塌地想要跟着我的塞人阙氏,对于我稳定灰狼部,乃至未来经略西域,似乎都有着意想不到的好处。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感受着怀中成熟胴体的温热与颤抖,心中开始快盘算起来。
这意外收获的“深情”,或许真能成为我手中一枚重要的棋子。
阙氏那番带着羞耻、屈辱,却又隐含着一丝决绝和微妙期盼的“深情告白”,如同最醇厚的马奶酒,确实在我心中激起了一阵异样的涟漪,带来一种掌控他人生死、甚至情感的、近乎蛮横的满足感。
权力的滋味,有时便体现在这种对他人命运与尊严的随意拿捏之上。
我顺势俯下身,将头埋在她那因紧张而微微起伏、饱满而充满成熟韵味的胸脯之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一股混合着昂贵香料、沐浴后的清新以及她自身独特体香的馥郁气息涌入鼻腔,确实令人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