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波斯卫士虽然悍勇,但在我们这群养精蓄锐(相对他们而言)、抱着必死决心的精锐面前,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徒劳。
黄胜永更是如同猛虎入羊群,手中一柄加长的陌刀挥舞得如同风车,所过之处,残肢断臂四处飞溅,没有一合之将!
我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混乱的战团,搜寻着波斯主将和龟滋王的踪迹。
鲜血染红了我的战袍,疲惫早已被杀戮的兴奋取代。
今夜,我要让这片陌生的土地,牢牢记住朔风营的恐怖!
战斗的进程快得令人瞠目,甚至比预想中更加顺利,几乎可称得上是乏善可陈。波斯人以及他们裹挟的仆从军,其脆弱程度出了我的预料。
林伯符点燃的粮草大火成了最好的进攻号角,也成了压垮敌军心理的最后一根稻草。
许多波斯士兵甚至还没来得及穿戴整齐、拿起武器,就在睡梦中被破帐而入的朔风营骑兵砍杀,或者被自家营地里燃起的熊熊烈焰吞噬。
而那些本就毫无战意的部落仆从军,在玄悦骑兵的刻意驱赶和制造恐慌下,彻底崩溃,哭爹喊娘地四散奔逃,如同炸窝的蚂蚁,反而将波斯人试图组织的零星抵抗冲得七零八落。
整个联军大营,陷入了一片火海与极度混乱交织的人间地狱。战斗迅演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与追击。
我和黄胜永率领的八百核心精锐,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便如同尖刀般直插营地心脏。
沿途试图阻拦的小股波斯部队,在我和黄胜永这等猛将以及如狼似虎的亲卫面前,如同纸糊的墙壁,一触即溃,留下满地尸骸。
很快,我们便冲到了那杆华丽波斯帅旗之下的大帐前。帐外倒着几名忠心耿耿但已气绝的波斯卫士,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悲壮而又无力。
黄胜永一脚踹开虚掩的帐门,我紧随其后,策马闯入!
帐内景象令人愕然。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料和酒气,地毯上杯盘狼藉。
那位身材肥胖、留着浓密卷须的波斯主将,竟然还赤着上身,搂着两个衣衫不整、吓得瑟瑟抖的西域女子,躺在厚厚的毛皮褥子上酣睡!
震天的喊杀声和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胁,居然没能惊醒他的美梦!
或许是我们的闯入带来了寒意,或许是战马的响鼻声终于穿透了他的醉意,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当看到我们这群浑身浴血、煞气腾腾的不之客,尤其是黄胜永那如同门神般高大、滴血陌刀已然举起的身影时,他肥胖的脸上瞬间被极致的恐惧和茫然占据。
他怪叫一声,下意识地想推开身边的女子,伸手去抓放在枕边的弯刀。
但,太迟了!
“死!”黄胜永怒吼一声,手中那柄门板似的陌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如同劈柴般,自上而下,猛地劈落!
“噗——!”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血光迸溅!
那波斯主将甚至连一句完整的遗言都没能留下,便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刀从中几乎劈成两半!
肥胖的身躯轰然倒地,鲜血和内脏瞬间染红了华丽的地毯,浓重的血腥气瞬间压过了香料的味道。
他身边那两个女子出刺破耳膜的尖叫,旋即晕死过去。
我看着地上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眉头微皱。
本想留个活口讯问龟滋王和波斯后续动向,但转念一想,此战的核心目的并非情报,而是立威,是震慑!
一个活着的俘虏,远不如一具凄惨死亡的将军尸体更能传递恐惧。
“传令!”我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将所有斩杀确认的波斯人尸,全部收集起来,堆积在营地最显眼的高处!筑京观!我要让每一个路过此地的人,都能看到反抗的下场!”
“其余仆从军的俘虏,”我顿了顿,“让他们排好队,依次‘参观’京观,然后,全部放了!”
黄胜永有些不解“少主,这些杂碎,放了作甚?”
我冷笑一声“让他们活着回去,把这里的惨状,把京观的恐怖,把朔风营不可战胜的传说,带回他们的部落,带给波斯人!恐惧,会像瘟疫一样蔓延,比我们亲自去征服,更省力,也更有效!”
黄胜永恍然大悟,狞笑着领命而去。
命令被迅执行。
一具具无头的波斯士兵尸体被拖拽到一起,在黎明渐亮的天光下,垒成了一座庞大、狰狞、散着浓烈血腥和死亡气息的尸山——京观!
那些被释放的仆从军俘虏,面色惨白,双腿软,在朔风营士兵冰冷目光的注视下,战战兢兢地绕行京观,许多人当场呕吐不止,眼神中充满了永世难以磨灭的恐惧。
做完这一切,天际已泛起鱼肚白。
“全军听令!”我深吸了一口带着焦糊和血腥气的空气,“就地休整!埋锅造饭,抓紧时间睡觉!”
经历了连续高强度行军和一场血腥突袭的士兵们,终于得到了喘息之机。
他们沉默地执行命令,有人负责警戒,有人照料战马,更多的人则直接瘫倒在尚且温热的土地上,抱着武器,瞬间陷入沉睡。
我站在刚刚筑起的京观之下,看着东方渐渐亮起的天空,又望向更西方的波斯腹地。
经此一役,通往西域更深处的道路,想必会“清净”许多。
而“朔风”与“韩月”之名,必将随着那些被释放的俘虏和这座恐怖的京观,如同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每一个潜在敌人的心上。
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进行更残酷的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