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内的低语与泪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门隔开。
阿尔托莉娅——或者说,此刻已决心将过去埋葬的这位波斯美妇,在宣泄了压抑多年的痛苦与恐惧后,展现出一种异样的柔顺与专注。
在我沉静目光的注视下,她强自止住哭泣,抹去泪痕,开始履行她自认为此刻最重要的职责。
她一丝不挂地站在我身旁,那具成熟丰腴、曲线惊心动魄的胴体在摇曳的烛光下泛着象牙般的光泽,却无半分淫靡,反而带着一种献祭般的庄重。
她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套崭新的、剪裁精良、用料考究的朔风军高级军官修身制服,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她微微屈身,一对沉甸甸、饱满如瓜的巨乳不可避免地轻轻贴蹭过我的手臂和胸膛,带来一阵温软滑腻的触感。
她的手指灵巧而稳定,为我逐一扣上金色的、带有朔风玄鸟纹的衣扣,从喉结下方一直延伸到紧束的腰际。
接着,她细致地整理我挺括的衣领,将领带打成标准而完美的结,最后调整腰间的皮质束带,确保每一寸布料都妥帖地贴合身体线条,勾勒出挺拔而精悍的轮廓。
整个过程中,她神情专注,呼吸轻柔,那双刚刚还蓄满泪水的眼眸此刻低垂着,长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一阵混合着征服欲、占有欲以及纯粹感官愉悦的沉迷感,不由自主地袭上我的心头。
我几乎能理解,为何历史上无数枭雄豪杰,会轻易沉迷于这等温柔乡、英雄冢。
这种被极致美色全心全意侍奉、予取予求的感觉,确实容易让人蚀骨销魂。
然而,我毕竟不是那些自控力薄弱、轻易便被欲望主宰的废物。
脑海中瞬息闪过广袤的西域地图、波斯的烽烟、朝歌的宫阙,以及母亲那偏执而充满占有欲的眼神……相较于这具令人留恋的成熟女体,我更渴望,也更需要的,是那万里河山,是无上的权柄。
旖旎的念头被迅压下,我收敛心神,示意阿尔托莉娅也穿上衣服。
“你也换上制服。”我的声音恢复了平静。
阿尔托莉娅领命,毫不迟疑地走向一旁的衣橱——那里常年备有各种尺码和款式的制服。
她挑选了一套明显经过改制的女军官修身制服,迅穿上。
这身制服穿在她身上,效果截然不同。
低胸的设计让她那傲人的乳沟若隐若现,收紧的腰身完美勾勒出不盈一握的纤腰与丰腴的髋部曲线,而短裙则将她修长笔直、肌肤莹润的大腿展露无遗。
制服的严肃与她身段的曼妙性感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充满了禁忌的诱惑力。
我不禁感到一阵口干舌燥,身体某处蠢蠢欲动。
但我再次以强大的意志力控制住自己,指了指旁边一件同色系的及膝外套“披上外套。”阿尔托莉娅顺从地披上外套,虽然未能完全遮掩那惊心动魄的身材,但至少多了几分庄重与距离感。
没多久,我们两人便已衣着整齐,一丝不苟。
我率先走向密室门口,她则落后半步,亦步亦趋。
“从今日起,”我边走边道,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你便叫韩姬。明白吗?”抛弃旧名,冠以韩姓,这是一种归属的赐予,也是一种彻底的掌控。阿尔托莉娅,不,韩姬,立刻点头,声音清晰而顺从“是,主人。韩姬明白。”
“你留在此处,”我停下脚步,指向这间顶楼套间厚重的大门,“专门看守这个房间。没有我的手令,任何人不得入内。明白吗?”我刻意强调了“任何人”三个字。
“韩姬明白。”她再次点头。“若有人敢强行闯入,”我语气转冷,“不必犹豫,立刻呼唤楼层守卫,格杀勿论。”
“是!”韩姬深深鞠躬,姿态充满了臣服与决绝。随即,她如同最忠诚的卫士,挺直身躯,静静地站在了套间的门口,目送我离开。
我转身,独自一人穿过那条铺着暗红色地毯、两侧伫立着持刀灰衣护卫的华丽长廊。
一路上,所有站岗的护卫见到我,立刻“唰”地一声,持刀于胸,肃然敬礼,动作整齐划一,眼神中充满敬畏。
绕过三楼那宽敞却空旷、只用于接待最重要客人的中央大厅,我来到了位于银行核心区域的、装饰更为华丽且私密的专用会议厅门前。
两名守在门口的玄甲亲卫无声地为我推开沉重的雕花木门。
门内,灯火通明。
一张巨大的椭圆形黑檀木会议桌旁,已然坐满了人。
听到开门声,所有人几乎同时停止了低语,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我的目光迅扫过全场一身戎装、神色沉稳的黄胜永;依旧面带些许尴尬、却坐得笔直的韩玉;负责后勤、脸上总是带着精明算计的韩全;冷若冰霜、手边放着佩刀的玄悦;皮肤黝黑、带着风霜之色、长期负责新兵训练的韩;风尘仆仆、眼神锐利如鹰、刚从青海一线围剿羌人归来的公孙赫;气质粗犷、却带着牧民般豁达、负责阿尔泰山一线流民安置与牧场的百里玄;文质彬彬、眼神却透着商人的精明与忠诚、执掌第一共和银行的刘靖龙;雍容华贵、举止得体、管理泰丰银行的尉迟雪夫人;以及我的情报总管,总是隐在阴影中、此刻却坐在明处的姬宜白。
此外,还有何家与李家那两位虽已不算年轻,却依旧保养得宜、美艳动人且精于算计的当家夫人。
当然,还有坐在靠近主位下、脸色复杂、似乎强自镇定的薛夫人。
除了远在波斯、手握重兵的林伯符,镇守西部重镇碎叶城的韩宗素,以及几个仍在藏区高原执行清剿任务的韩氏子弟,我麾下掌控安西军政商情各条脉络的核心人物,此刻基本一应到齐。
沉重的雕花木门在身后缓缓合拢,出“咔哒”一声轻响,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会议室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变得更加凝实、静谧,唯有壁炉内炭火偶尔出的噼啪声,以及众人或轻或重的呼吸声。
两名身着玄色劲装、面容肃穆的内侍如同融入背景的雕塑,一左一右守在门内,确保这间采用了特殊隔音与防护结构、遍布暗哨与机关的会议厅,成为此刻镇北城内最安全、最隐秘的所在。
我步履沉稳地走向那张象征着权力核心的主位。
黑檀木桌面光可鉴人,映照着穹顶垂下的水晶灯盏光芒。
一名身穿素雅制服、神情干练的女文秘无声上前,将几本装订厚重、封面烫金的文书轻轻放在我面前。
册页边缘泛着使用频繁的微光,里面记录的,是安西这庞大机器过去半年乃至更久以来的核心数据与未来规划。
尽管心知其中内容关乎万千人生死与未来格局,压力如山,但我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只是伸手,故作镇定地缓缓翻开最上面一册的扉页。
目光扫过桌边一张张或熟悉、或敬畏、或期待的面孔,我清了清嗓子,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室内每一个角落“诸位,今日能聚齐于此,殊为不易。过去半年,乃至更久,大家追随本少主,奔波劳碌,殚精竭虑,辛苦了。”话音刚落,坐在我左手边第一位的韩玉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腾”地一下率先起立,身姿笔挺如松,声音洪亮而短促“全体——起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