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积蓄勇气和力量。她牵着我的手,向前走了几步,在距离那七张圈椅约三丈远的地方停下。
然后,她抬起空着的左手,用指节在那光滑冰凉的石板地面上,不轻不重地、清晰地扣了三下。
“咚、咚、咚。”三声叩响,在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某种仪式的开端。
随着叩击声落下,从殿堂两侧的阴影中,无声地飘出两位身着暗红色曳地长裙的美妇。
她们身姿妖娆曼妙,面容姣好却同样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与外面的守庙女仆如出一辙,只是衣着和气质更为特殊。
她们径直走到母亲面前,动作轻柔而熟练地开始为母亲褪去外袍、解开腰束、除去层层叠叠的华丽礼服。
母亲站在那里,坦然不动,任由她们动作。
很快,那具我曾无数次感受其温软与诱惑、也深知其蕴含何等力量的高挑胴体,便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这庄严肃穆的祖庙大殿之中,暴露在了我和那七位姒家族老的眼前!
接近两米的惊人身高,让她的身体如同神话中的女武神雕像。
肌肤因为常年习武和保养而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泽,光滑紧致。
一对丰硕如熟透瓜果的巨乳沉甸甸地垂挂着,顶端蓓蕾在微凉的空气中悄然挺立。
腰肢因高大的骨架并不纤细,却圆润有力,连接着那如同磨盘般浑圆、饱满、多肉的巨臀,臀肉在站立时自然形成的弧线惊心动魄。
修长笔直、肌肉线条流畅优美的双腿紧紧并拢,腿心处浓密的芳草遮掩着神秘的幽谷。
她就这样一丝不挂地站立着,在古老殿堂昏黄的光线下,身体仿佛散着一种原始、强大、又充满禁忌诱惑力的光辉,与她脸上此刻庄严肃穆的神情形成了极其强烈的、令人心神震颤的对比。
那七位族老,除了最年长的两位眼皮微微抬了一下又迅垂下,其余几人脸上都或多或少地掠过一丝异色,有的眉头微蹙,有的眼神复杂,有的则直接移开了目光,但无人出声。
紧接着,那两位红衣美妇转向我,伸出了手,意图同样为我褪去衣物。
我猛地抬手,做了一个明确而坚定的“停止”手势,眼神锐利地扫过她们。
两人动作一滞,僵在原地,空洞的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困惑,看向母亲。
“我自己来。”我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在七位族老和母亲的目光注视下,我开始亲手,缓慢而稳定地,解开自己那身象征朔风军少帅的修身制服。
纽扣,腰带,衣襟……一件件衣物滑落在地,出轻微的窸窣声。
最终,我也如同母亲一样,全身赤裸地站在了这座古老殿堂的中央。
不同于母亲极致的丰腴与成熟,我的身体更显年轻、精悍,肌肉线条分明但并不夸张,肤色因常年征战而略显古铜,肩宽腰细,四肢修长有力,带着一种属于青年统帅的勃勃生气与内敛的力量感。
虽然心中紧张,但我努力挺直脊背,目光平视前方,不愿流露出丝毫怯懦。
当我也完成“坦诚”后,大殿内陷入了更深沉的寂静,只有香炉青烟笔直升腾。
母亲似乎深吸了一口气,她向前迈出半步,虽然全身赤裸,但她的姿态却仿佛身着最隆重的祭服。
她微微低头,但声音清晰地、一字一句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之中“姒家不肖晚辈,镇北司现任统领,妇姽,今日……”她顿了顿,仿佛每个字都有千钧之重,然后,用尽力气般说了出来“特携我儿韩月,于此祖庙圣地,禀告列祖列宗,并请诸位族老见证——”
“我妇姽,自愿与亲子韩月,断绝母子名分!”
“从此以后,恩义两绝,伦常割裂,再无母、子之名分!”
“恳请……诸位族老,准许!”话音落下,如同惊雷滚过殿堂。
断绝母子关系!
在这个时代,在这个重视宗法血统胜过一切的古老家族祖庙之中,当着列祖列宗牌位和族老会的面,由母亲亲口提出断绝与唯一嫡子的关系!
这是何等惊世骇俗、逆反常伦之举!
那七位族老,终于再也无法保持完全的平静。
有的猛地坐直了身体,眼中精光爆射;有的手指紧紧抓住了圈椅扶手,指节白;最年长的那位,更是缓缓睁开了原本微阖的双眼,那双浑浊却深邃的眼眸,如同古井般投向了赤裸站立、做出这悖伦宣言的母亲,以及……一旁同样赤裸、面无表情的我。
宗庙之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空气中弥漫着古老的檀香与羊脂混合的气息,那是延续了数百年的祭祀之味。
七位身着繁复玄色礼袍、白苍苍的姒氏宗族耆老,如同七尊历经风霜的古老雕像,盘坐在绘有日月星辰与祖先图腾的暗红色毡毯上。
他们面容枯槁,眼神浑浊,仿佛半睡半醒,却自有一股历经沧桑、执掌血脉传承的威严。
我与母亲,妇姽,就站在这七位耆老围成的半圆中央。
我们皆一丝不挂,坦然地沐浴在从高窗斜射而入的肃穆天光与四周摇曳的青铜灯火之中。
上古遗风,于重大裁决或盟誓之时,当事者需褪去所有外物遮蔽,以示对祖先与族人毫无隐瞒,坦诚己心。
母亲那具高挑丰腴、惊心动魄的成熟胴体,此刻在庄严的场合下,竟显出一种奇异的神圣与力量之美,如同远古传说中的女神像,坦然承受着审视。
我的身体则更显年轻挺拔,带着征战留下的疤痕。
沉默良久,坐在右侧第三位、一位面容相对还算年轻(约莫五十余岁)、气质端凝的美妇缓缓睁开双眸。
她先是以一种古老而悠扬的语调,低声吟诵了一段《伏羲经》中关于人伦肇始、血脉绵延的篇章,声音在空旷的庙堂中回荡,更添几分神圣与宿命感。
诵经完毕,她目光平静地看向站在中央的母亲,开口问道,声音清越“妇姽,尔既召聚吾等,行此裸呈古仪,陈情于祖先之前。今,吾且问尔——何故欲与亲子韩月,断绝母子之伦常?”她稍作停顿,目光变得锐利,“莫非,是韩月公子行止有亏,作孽深重,为世人所唾弃,累及宗族清誉,故而尔不得不割舍?**”这问题直指核心,且预设了通常断绝关系的缘由。
母亲闻言,微微抬起下颌,她绝美的脸上没有任何羞赧或不安,只有一种近乎决绝的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