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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的谱（第2页）
萧远策打了个停的手势。
“你跟她是一头的。”
“你跟她不是吗？”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啊，文湛，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会这样。”
“确实只有你没想到。”陆文湛虽然脸上挂着微笑，但是十分官方。
“我们之间说话，除了没有官腔，现在还剩下什麽呢？”萧远策面若冰霜，眸光暗沉。
“这是我们各自的选择。”
“我们是夫妻，我们会是一条心。”萧远策突然面色缓和，“道理都懂。”
“你是说，如果我死了，你们俩会好好的？”
“那是自然，这是本来就应该发生的事实，而现在像什麽样子？”
陆文湛笑了。
“呵，你心瞎了？”
“怎麽了？这不才应该是正常的发展轨迹吗？”
陆文湛只觉得他是被乔安善的死刺激了。
“失去爱人是会让人丧失理智……”
“爱人？如果你失去她，你是不是会丧失理智？”
“是。”陆文湛收回笑容，眼睛紧紧看着他。
“那很好，你替她去吧。”
“我当然会替他。”
“……”这下轮到萧远策没话了。
这是他一起长大的兄弟，情同手足。
刚才他也只是气话说着玩玩，没想到陆文湛倒是像早就决定了一样。
失去乔安善後，他确实要疯了。
“你知道我疯了，说话不经过脑子……”
直到已经上了车，萧远策才开口。
两人还像小时候一样，只要有机会就坐同一辆车，一起说悄悄话。
“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是我还是想说，你做的事确实是对的。”
“因为你快输了？”
“嗯，或许吧。”
输赢这种东西就要大方承认，陆文湛一直这麽波澜不惊。
他早就料到这结果了。
可是为什麽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来权快？来钱快？
现在都不重要了。
只要沈矜柔能够好好的，他怎麽样都算值得吧。
“你倒是说的快，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萧远策沉下眸子。
“你别跟我矫情。”陆文湛被他表情逗笑了，生离死别一样。
“你之前跟我说，让我不要帮她。”萧远策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是啊……”
“可现在，是你在帮她……”
陆文湛无奈一笑:“你就当我犯贱。”
“当然了，你一直在犯贱。”萧远策恨不得给他一拳，“没把握全身而退还知难而进。”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
萧远策也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他不能眼睁睁就这麽看着陆文湛一步步走向灭亡，他知道陆文湛这一路走来多麽艰险不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