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然后传来经过处理的声音,电子质感,但能听出是谁。
“杨生。”
“嗯。”
“你越界了。”
杨生握紧手机。“我只是——”
“咖啡厅。短信。”声音打断他,“谁允许你主动联系我?谁允许你在公共场合那样看我?”
杨生没说话。他能听见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很轻,但存在。
“九点。”她说,“老地方。”
电话挂断。
杨生放下手机,走到窗边。天已经完全黑了,楼下街道亮着路灯。他看见自己的倒影映在玻璃上,穿着那件浅蓝色衬衫,领口已经松了。
他转身去浴室,冲澡,换衣服。
普通的T恤,运动裤。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胸肌确实厚了些,腹肌轮廓开始明显。
他坚持健身两周了,每周五次,每次两小时。
九点整,他出门。
——龙门港三号仓库的门虚掩着。
杨生推门进去,里面没开灯。
月光从屋顶的破洞漏下来,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光斑。
他看见她站在月光里,完整的暗夜女侠装束,蝴蝶眼罩,黑色战衣,长靴,手套。
她背对着他。
“关门。”她说。
仓库里很安静,只有远处港口的汽笛声隐约传来。月光在她黑色的战衣上镀了一层冷硬的边。
杨生站在原地,看着她转过身。蝴蝶眼罩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我们约好的。”她的声音透过变声器处理,电子质感让每个字都带着寒意,
“不要联系叶若曦。”
“我只是问伤口。”杨生说,“这不算——”
“咖啡厅。”她打断他,“你故意走到我面前。你看着我。”
“我没有——”
“你有。”她走近两步,长靴踏在水泥地上出脆响,“你以为我没看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杨生喉咙干。她离他只有一米远,战衣的皮革味混着她身上那种很淡的香气——不是下午的雪松柑橘,是另一种,更冷冽的味道。
“我只是……”他停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盯着他,然后抬手,摘掉了右手的手套。黑色皮手套被随意扔在地上。她伸出手,食指抬起他的下巴。
手指冰凉。
“脱光。”她说。
杨生愣住。
“我说,脱光。”她的声音没有起伏,“现在。”
他看着她,月光下她的眼睛在眼罩后看不清神情。但他能感觉到那种压迫感,那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他咽了口唾沫,开始脱衣服。
T恤,运动裤,内裤。一件件扔在地上。八月的夜晚很热,但是他赤裸地站在月光里,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手放下。”她说,“站着别动。”
杨生放下手臂。他看着她走近,左手还戴着手套,右手已经裸露。她绕着他走了一圈,视线扫过他的身体,像在检查什么物品。
“有进步。”她说,手指划过他的胸肌,“硬了点。”
她的手指很凉,划过皮肤时激起一阵战栗。杨生咬住嘴唇。
她停在他面前,左手抬起——那只还戴着手套的手。黑色的皮革在月光下泛着哑光。她用拇指和食指圈成环,套上他的阴茎。
杨生倒抽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