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明尘替自己母亲解围,凤清晓并不意外。
不过,郁洛茵她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她语气中略带些调侃的意味,“郁大人这是要为秦国公府的侧夫人说话?”
不待对方开口,她立马改了口,“不,是本郡主说错了,侧夫人说了,她是平妻。”
凤清晓嘴角斜挑着,笑得邪气,“本郡主离京太久,竟不知大夏的礼法何时变了。敢问郁大人,不知平妻是算正室嫡妻呢?还是算小妾?”
要不是父兄和母亲的死因还没有查清,她恨不得把郁洛茵的血肉一块块撕下来。
郁明尘突然有种窒息感。
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和凤清晓的关系变得连陌生人都不如,竟成了仇人。
他心头苦,可这条路是他生来就注定的。
他不是不想回头,可自己的身后是断崖绝壁。
秦书莞再也听不下去了,“凤清晓,你不要太过分。”
凤清晓冷笑,“我不过是想弄清正室嫡妻与平妻的区别而已,哪里过分了?还是说你的痛楚被戳中了?”
“你……”秦书莞啪嗒啪嗒掉起眼泪来。
郁洛茵把女儿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安平郡主,你有气就冲我来,别欺负我女儿。”
凤清晓无语至极,“侧夫人,你要搞清楚,我没有气要找人出,只是想弄清嫡妻和平妻的区别,怎么就这么难?”
高雅芬不能再看着了,她得把局面控制下来。
否则,再让安平郡主这么闹下去,怕是会连累了淑妃娘娘,那就不好收场了。
就在她抬脚打算走过去的时候,郁明尘转头看了她一眼,她即将迈出的脚收了回来。
郁明尘朝凤清晓揖了一礼,而后大声道,“安平郡主,依照大夏礼法,平妻在嫡妻之下,妾室之上,所出子嗣皆为庶出。”
凤清晓觉得这家伙生来就是跟她作对的。
以为这样她就没办法了吗?怎么可能?
“这么说,秦国公府在秀姨去世后,连个当家主母都没有,老夫人年纪又大,还总是病病歪歪的。”
紧接着,她重重一叹,“哎!国公爷真是可怜呀!”
郁洛茵眼中含怒,“秦国公府的事,就不劳郡主操心了。”
“我就是说说而已,国公爷的婚事还轮不到我操心。阿钰,你家的事,你自己解决。”
秦书钰藏在角落里看了好一会儿,听清晓叫自己,就走了过来。
“这事儿简单,回头我寻摸一个合适的,给父亲娶进府去便是。”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没人会当真
说这话的人也会被人耻笑。
可这话是秦书钰说的,这就不一样了。
凤清晓叮嘱,“记得找个泼辣的,家世差些没关系,只要是嫡出就行。”
“好说,过两日我就去办。”
周围可都是官家夫人小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郁洛茵的身上。
尤其是那些被秦书莞欺负过的小姐,心里别提多解恨了。
不就是仗着身后有淑妃和郁家撑腰吗?
现在好了,安平郡主回来了,看他们还敢作恶?
此时此刻,郁洛茵连死的心都有,“书钰,你爹还活着呢。”
秦书钰面对她时,眼神森冷,“你一个妾室,还能管到我爹头上去?真是可笑!”
‘妾室’两个字,就像是荆条抽在脸上,郁洛茵的脸火辣辣的疼。
凤清晓急忙纠正,“阿钰,人家虽然是妾室,但不是普通的妾室,人家可是平妻。”
她盯着郁洛茵那张青白交接的脸,问道,“这次,本郡主没说错吧,侧夫人?”
郁洛茵咬破了唇角,压不住的满腔恨意眼看就要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