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钰进了大殿。
夏元钧见他独自一人,烦躁的心舒缓不少。
夏文弈的事就够让他烦闷了,淑妃再来闹,他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脾气。
郁家一党盘根错节,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都回去吧,秦书钰留下。”
凤清晓与众人一起退出了大殿。
紧跟着,殿门被紧紧关闭。
夏文弈望着紧闭的殿门,心里只剩下了恨。
怜萤上前福了一礼,“王爷,淑妃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没瞧见安平郡主在这儿吗?你如此无礼,当心自己的小命。”
怜萤会意,给凤清晓行了礼,“奴婢失礼了,郡主莫怪。”
凤清晓实在是不明白,郁家为什么要推这种性格冲动、脑子蠢钝又斤斤计较的人上位。
最高处的风景就这么好看?不惜豁出一切?
哪怕搭上全族的性命?
皇上做的已经很明显了,她不信郁博丰看不出来。
“既然知道自己失礼,就去你家主子那里领罚吧。”
“奴婢自会去领罚。”
凤清晓白了夏文弈一眼,和唐家兄妹俩一起往宫门口的方向走去。
郁明尘看着她的背影,愣愣地出神。
夏文弈见状,问,“你看什么呢?”
“郡主不好对付,王爷以后还是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
“本王做事还用不着你来教。”
夏文弈推开他,招来两个小太监扶着,和怜萤一起往淑妃的紫华宫去了。
郁明尘还以为经此一事,夏文弈能改改脾气,没想到依然死性不改。
他心里明镜似的,照着这条路走下去,郁家怕是得不了善终。
他摇头苦笑,有些事做了就回不了头了。
那自己的路呢?除了陪着父亲一直走下去,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
贺冬青还没有离开,就在一旁看戏,“郁大人,我看弈王也不怎么待见你,不如跟我到太医院做个学徒?”
郁明尘认真想了想,“这种活计确实省心,一会儿秦世子出来,你问问他,想必秦世子会非常乐意。。”
“我也想呀,可惜人家瞧不上。”
郁明尘不再与他耍嘴皮子,道了声“告辞”就出宫去了。
清净殿内,夏元钧的眉头拧成了一疙瘩。
“书钰,若朕没记错的话,璠州的知州是高家人。”
秦书钰回道,“确实是高家人,是高雅芬的庶弟,皇上现了什么?”
“阿晓刚才诈了老三一下,没想到老三当场就白了脸。”
“皇上是怀疑弈王冒领功劳?”
“不。”夏元钧神情严肃,“朕怀疑璠州悍匪一事有假。”
秦书钰面露惊讶之色,“皇上的意思是,剿匪一事是弈王为了入禁军做的一场骗局?”
夏元钧深吸一口气,“但愿不是吧……”
“璠州呈上来的折子微臣也看了,上面说的可不像是假的,死伤百姓人数和剿灭的悍匪人数都清清楚楚。”
“所以,朕才担心。”
“皇上的意思是……”
“如今朝堂上的官员,不少都在背地里跟郁家有瓜葛,朕怕选错了人。”
秦书钰听明白了,皇上这是让他推举一个可靠之人。
“皇上觉得镇国公的三子怎么样?”
“贺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