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慈脑袋晕,她一双老眼落下泪来,“几十年了,黄土都要埋到胸口了,却被摘了诰命,这让我以后如何见人?”
秦善章宽慰道,“母亲不必难过,不是还有一个五品宜人的头衔吗?”
傅念慈一听,脑袋更晕了。
郁洛茵无语,“国公爷还是少说几句吧。”
秦善章再次闭上了嘴巴。
傅念慈哭了一会儿,郁洛茵把人扶了起来,试探道,“母亲,宫里的庆功宴,您还去吗?”
傅念慈擦干了眼泪,“去,不去更会被人笑话。”
郁洛茵想劝她不要去,毕竟还装着病呢。
可婆母的为人她再清楚不过,要是自己真这么说了,婆母受的气全都得撒在她身上。
反正也落不得好,她索性也不劝了。
文远侯府。
来传旨的是金祥。
正厅中,安仲仁全家跪听圣旨。
金祥边宣读圣旨,边时不时地瞧上安侯爷一眼。
那表情一会儿一个颜色,真是有趣。
圣旨宣读完毕,安仲仁平静地接过了圣旨。
金祥一甩拂尘,“咱家回宫复命了。”
“金公公慢走。”
等人彻底走出了正厅,安寒松才焦急道,“爹,皇上也太狠了,竟然夺了文远侯府世袭的爵位?”
他身为嫡子,若是不出意外,文远侯的爵位就是他继承。
现在倒好,父亲成了最后一位文远侯,将来属于自己的地位和荣华富贵就这么没了。
苏依琳跪坐在地上,眼神直愣愣的。
安仲仁问,“现在满意了?你还要闹吗?”
苏依琳抬起头来,“侯爷,就是散播了几句闲话,皇上为什么做的这么绝?”
“为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安仲仁往书房走去,袖中,双拳紧攥。
辅国将军府,正厅。
秦书钰拿出了娘亲的嫁妆单子,“玄鹤,你查对一下。”
“嗯。”
温玄鹤接过,仔细查对起来。
一刻钟后,他把嫁妆单子还了回去。
凤轻晓问,“如何?”
温玄鹤说道,“八成。”
秦书钰知道祖母贪了娘亲的东西,却没想到会这么多。
“祖母的卧室中肯定还有不少。”
凤清晓劝道,“阿钰,秀姨的东西理应留给你,等你成亲时,把它们都要回来,不够的,就让他们补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