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翠袖唯一的牵挂就是自己的儿子和女儿。
郁洛茵也答应过,会好好照顾梓妍的。
可听凤清晓说的话,女儿过得并不好。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诈我?”
凤清晓很有耐心,“你慢慢想,好好想,我到底是不是在诈你。”
柳翠袖沉默了。
凤清晓扭头对阿酒说:“你不是惦记那俩鸡腿吗?要是不愿意在这儿吃,就扯下来出去后再吃。”
阿酒嫌弃道,“还是带回去吃吧,这里潮味儿太重。”
“嗯……”
阿酒动作麻利,两个鸡腿和一对鸡翅膀都被她扯了下来包在桑皮纸里,剩下的部分往牢房里一扔,正好落在柳翠袖的脚边。
柳翠袖想扔回去,最终没舍得。
她一天三顿饭,顿顿馒头就凉水,肚子里实在是缺油水。
可也没当着二人的面去拿。
“凤清晓,你到底想干什么?”
凤清晓面上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你明白。”
柳翠袖眼神闪躲,“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那日半夜,我扮成母亲的样子吓你,你说了什么应该还记得吧。”
“你终于承认了。”
“所以,你清楚我想知道的是什么。”
柳翠袖再次陷入了沉默。
凤清晓也不急,站在牢门外静静地等着。
好一会儿,柳翠袖才开口,“我若是说了,你能不能保我女儿一命?”
“只要你说的是实话,她又没有参与你们的勾当,我可以保她一命。”
柳翠袖语气焦急,“她什么都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
凤清晓警告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开口,否则,一旦被我现你诓骗于我。我就把她扔到城外禁军的红帐里去。”
柳翠袖知道她是真的会这么做,“我不敢骗你。”
“我娘是怎么死的?”
凤清晓的声音很冷,冷得柳翠袖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窟之中。
“侯夫人是被毒死的。”
凤清晓的心紧紧揪了起来,“什么毒?”
柳翠袖摇头,“我不知道是什么毒,只知道毒是曹太医下的,我只管熬药。”
“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
“侯夫人去世前两个月。”
“慢性毒?”
柳翠袖再次摇起头来,“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怎么可能跟我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