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嬷嬷,果然是你。”苏清栀站起身,挡在太后榻前,“或者说,我该叫你什么?圣教的哪位长老?”
“老身不过是个仆人罢了。”夏嬷嬷一步步走进殿内,每一步都踏在法阵的血线上,那些血线仿佛活物般蠕动起来,“教主仁慈,赐老身长生之法。作为回报,老身自然要为教主效劳。”
“长生?”苏清栀冷笑,“把自己炼成半人半蛊的怪物,那也叫长生?”
夏嬷嬷脸色一沉:“放肆!教主的神通,岂是你能妄议的!”她突然抬手,袖中射出三道黑光,直取苏清栀上中下三路!
苏清栀早有防备,药粉洒出,同时银针疾射。黑光是三只毒蛊,撞上药粉后纷纷坠落,但银针射到夏嬷嬷身前半尺,就像撞上一堵无形墙壁,叮当落地。
“护身蛊?”苏清栀瞳孔一缩。
“王妃还是省省力气吧。”夏嬷嬷继续逼近,“您经脉受损,现在连普通人都打不过,如何与老身斗?乖乖走进阵眼,还能少受些苦。否则……”
她手指一弹,一点绿光飞向太后。
苏清栀想拦,但那绿光太快,没入太后眉心。太后浑身剧颤,皮肤下开始鼓起一个个蠕动的包块,仿佛有无数虫子在皮下游走!
“你对太后做了什么?!”苏清栀目眦欲裂。
“不过是种了点小玩意儿。”夏嬷嬷笑得残忍,“若王妃不听话,这些‘小玩意儿’就会啃食太后的五脏六腑,从内到外,一点一点……您猜太后能撑多久?半柱香?还是一炷香?”
苏清栀看着太后痛苦扭曲的脸,手指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血滴在地上的瞬间,法阵突然光芒大盛!那些血线像嗅到腥味的蛇,疯狂涌向苏清栀脚边,缠绕上她的脚踝。
一股阴冷至极的力量顺着脚踝往上爬,所过之处,血液都像是要冻结。苏清栀咬牙想挣脱,但那血线越缠越紧,几乎要勒进骨头里。
“对,就是这样。”夏嬷嬷眼中露出兴奋的光,“纯血圣女的血……果然是血祭阵最好的引子!再坚持一会儿,等阵法的力量完全激,您就能‘自愿’走进阵眼了!”
苏清栀感觉意识开始模糊,那种阴冷的力量正在侵蚀她的神智。她狠狠咬破舌尖,剧痛让她清醒了一瞬。
不能……不能就这么认输……
她突然想起药箱里还有一样东西——那缕玉玺国运之气!
可是国运之气在墨临渊那里……
等等。
苏清栀猛地看向自己流血的手掌。她的血……她的纯血破蛊体,既然能克制蛊毒,那能不能……能不能暂时替代国运之气?
没时间犹豫了。
她猛地将还在流血的手掌按在地上,心中默念玄医门传承中那段最艰涩的咒文。那是师父临终前教给她的禁术,以血为媒,以命为祭,可激血脉最深处的力量——
“以吾之血,唤吾之魂;以吾之命,破邪除祟!”
掌心下的地面突然烫得惊人!那些缠绕她脚踝的血线像是被烙铁烫到,出“滋滋”的声响,迅枯萎、断裂。整个法阵的光芒剧烈闪烁,血线开始不受控制地乱窜。
“你做了什么?!”夏嬷嬷脸色大变,想要冲过来,却被乱窜的血线阻挡。
苏清栀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经脉像要被撑裂,剧痛让她眼前黑。但她咬牙坚持着,将更多的血抹在地上,画出一个个扭曲的符文。
那些符文与法阵的血线碰撞、纠缠、互相吞噬。殿内响起无数凄厉的尖啸,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惨叫着死去。
“停下!快停下!”夏嬷嬷尖叫着,“你这样会毁了法阵!教主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让他亲自来!”苏清栀嘶声吼道,最后一道符文画完,她猛地将沾满血的手掌拍在阵眼中心——
“破!”
轰!!!
整个慈宁宫剧烈震动,所有的血线在同一瞬间炸裂!暗红色的碎片四散飞溅,法阵的光芒彻底熄灭。夏嬷嬷被爆炸的冲击波掀飞,重重撞在柱子上,喷出一大口黑血。
苏清栀瘫倒在地,浑身是血,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但她看见,太后皮肤下的那些鼓包开始消退,脸上的痛苦表情也渐渐平复。
成功了……吗?
殿门就在这时被猛地撞开。
墨临渊浑身浴血冲了进来,身后跟着同样伤痕累累的阿依娜和几个暗卫。他看到殿内景象的瞬间,眼睛瞬间充血:“清栀!!!”
他冲到她身边,颤抖着手抱起她:“你……你怎么样了?别吓我……苏清栀,你说话!”
苏清栀勉强睁开眼,看到他脸上那种从未有过的恐慌,忽然想笑。
“王爷……”她气若游丝,“你来得……真慢……迟到费……扣五百两……”
说完,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在她昏过去的前一秒,她好像听见墨临渊在吼什么,还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在她脸上。
是血……还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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