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浮雪的簌簌响动就在耳边,烦扰仿佛远去,安寂又宁静,二人凝望对方,直到一阵凛冽寒风猛灌进廊下,二人才回过神来。
姜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卫桓直接把自己的斗篷解下,披在她身上,“我们快回去吧。”
暖融融带着体温的大斗篷罩住,感觉确实好太多了,只他穿这般少?姜萱有些迟疑,又被卫桓催促两句,见他身姿笔挺一点不觉寒冷,也只好接纳了他的好意。
两人一路快走,很快回到二进院子,姜萱赶紧把披风解回给他,“赶紧穿上。”
卫桓应了一声接过。
只伸手那一刻,却瞥见姜萱扬起手露出身上正穿的他那件外袍,不知为何,他眼前忽然闪过一条鹅黄色的系带和炫白如雪的肌肤。
白天时情况紧急没顾上,如今稍稍松乏下来,那一幕忽就撞了出来,润腻莹白的肌肤,纤纤柔美的肩臂,那条鹅黄色的细带绕颈项间,颜色格外地鲜亮夺目。
他耳面“腾”一声就烧了起来。
他见了她的身子。
“阿寻。”
卫桓忽唤了一声,正要掩门的姜萱回头,却见他脸绷得有些紧,奇:“怎么了?”
卫桓喉结滚动几下,低低:“阿寻,我会负责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Σ(⊙▽⊙"a
哈哈哈哈哈,么么啾!宝宝们明天见啦!(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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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冬季无雪的夜晚,天幕尤其清透,繁星点点璀璨,与明月相辉映。
姜萱回头轻仰,月光皎洁,映在她一张润腻如玉的面庞上,一切都仿佛离他远去,有些痴了,卫桓喃喃:“阿寻,我会负责的。”
本意其实不是这样的,但也算异曲同工。
一语罢,他心战栗。
“……!”
只落在姜萱耳中,感觉却截然不同,有一瞬她以为风太大自己听错了,她惊愕,瞪大双眼,“……你,你说什么?”
负责?
负责什么?
顺着卫桓目光瞥一眼自己衣襟,一瞬明悟,愕然不可置信又啼笑皆非,“不是这样的。”
一时她也不知该怎么说,这是什么乱入的画风?简直教人哭笑不得,她连连摆手:“怎么可能?”
卫桓一怔:“怎么不可能?”
他瞬间睁大了眼睛,面上神色看得姜萱一怔,不知为何,忽有一丝奇异的古怪感觉闪过心头。
一丝丝违和,说不出来是什么,仿佛隐隐触及了些什么,但这丝古怪感觉去得太快,一闪而逝她没抓住。
“怎么就突然扯到这个了?”
抓不住,不过姜萱本身也未注意,这丝古怪感觉实际也甚轻微,一个回神,就被丢在脑后了。
外头风冷,姜萱索性拉着卫桓入屋,掩了房门才笑道:“咱们和旁人能一样吗?”
至亲姐弟般感情,不似骨肉胜过骨肉,岂能以寻常情况可相提并论的。
“在兖州,在临淄,咱是怎么过来的?”
又背,又扶,扒衣敷药,又一同上山下水,挨着一起睡都不知多少次了。
她嗔怪:“要是得套这些世俗礼数,咱套得过来吗?”
真的,白日情况危急,她根本不在意,要不是卫桓提及她早就忘了。
卫桓是个很有责任的男生,这很好啊,只不过,这些世俗男女大防,真不适用于他们俩。
好笑睨了他一眼,姜萱打趣:“当初从船底下上来时,你晕厥,这浑身湿透,还是我给你换的衣裳和伤药。”
这脱光她都见过了,现在才来说这些是不是晚了点儿?
还是男孩子就没什么贞操可言?
她促狭眨眨眼睛。
“我……”
卫桓一臊,脸“腾”地烧了起来,玉白的耳面迅速泛上一层红晕的胭脂色。
姜萱见了,轻笑一声,继而乐不可支。
卫桓一时窘迫极了,况且某些画面不回忆联想犹自可,稍稍一想,面如火烧,他都不怎么待得住了,也就心里始终惦着事,他硬是站住:“可,可我……”
“还可什么呢?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