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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金殿销香作者 荔箫 > 110120(第2页)

110120(第2页)

因她先前两次晋封都不曾添人,这回一添就是六名宫女、四名宦官,比她这里原有的宫人还要多些。卫湘按规矩让他们近来磕了头,给六名宫女依次改名为瑞露、银竹、灵泽、灵液、丝雨与细雨,又命琼芳给这十人都颁了赏银,便让他们先告退了。

傅成在他们退出卧房后进来为卫湘换茶,却不是沏好送进来,而是将一应茶器置于榻桌,不急不慌地慢慢沏着,口中轻道:“这回的人都是从行宫这边的尚宫局挑的,掌印亲自去挑,只觉远不比宫里,他千挑万选也就选出七个还算满意的人。余下还差一个宫女、两个宦官,便嘱咐尚宫女官挑合适的补上,灵液、小旭和阿唐都是这样选来的。”

卫湘歪头看着他沏茶,笑问:“都是恭妃塞进来的人?”

“倒不见得。”傅成摇头,“掌印不好问得太细,没的打草惊蛇。”

“好,那你且去查查他们的档。”卫湘思虑着凝起眸光,恍惚中仿佛已见二妖斗法,天地间光火乱飞,“若查不出异样就罢了,若查到谁与恭妃明摆着有些牵扯,就赏五十两银子,直接打发走,再托掌印另外给我补个人来。”

“……打发走?”傅成大惑不解,“娘娘不留他在身边,放长线钓大鱼么?”

第112章新秀“你不难过?”

卫湘这会儿正满心的谋算,因而没心思与傅成解释,又觉他身为自己身边的掌事宦官该明白这些,便想了个只管让自己偷懒的法子:“你去请教掌印好了。”

“啊?”傅成讶然片刻,缩了下脖子,便退了下去。

他先按照卫湘的吩咐查了那三人的底细,灵液与小旭都没查出什么与恭妃的牵扯,但那个叫阿唐的是恭妃身边一个宦官的远房族亲。傅成再细去打听,有与阿唐相熟的宦官说他会入宫正是这位远亲牵的线。傅成便按照卫湘说的,给了他五十两银子,将人送回了内官监另谋差事,旁人问起只说阿唐与卫湘身边的大宫女有些旧怨,但既不说这旧怨是什么也不讲这大宫女是谁,含糊得无可追问。

而后傅成就去找了容承渊,先禀明了另要个宦官的事,接着便请教个中原委。

此时中秋已过,行宫里很有些冷了。皇帝在清凉殿正殿里与朝臣议着事,容承渊就在角房里自顾烤火。那炭盆被搁在一座半人高的红檀木架上,容承渊长身而立,双手闲适地半悬,听完傅成的疑惑,笑了一声:“睿贵嫔怎么想,我哪里知道?你该问她才是。”

傅成窒息,小心地观察着容承渊的神情,因摸不清其喜怒,声音轻得微不可寻:“奴问了,但娘娘……似是有些心不在焉,只让奴来请教掌印。”

“……”容承渊挑着眉扭脸看他,暗自腹诽:她倒会躲懒。

正值大封六宫的时候,不看看他都忙成什么样了?

面上只摇摇头,一脸的了然:“也对,睿贵嫔如今做了一宫主位,有的心思不好直言了。咱们私底下说,大家都体面些。”

傅成赶忙一揖:“还请掌印赐教。”

容承渊笑道:“宫里纷争多,身边一口气添这么多人,换做是谁都得查查底细,这是大家心里都有数的事。”

傅成点点头:“是这个理。”

容承渊续说:“睿贵嫔是觉得恭妃心思缜密,明面上能查出来的只会是障眼法,不是真正紧要的那个人。”

“哦……”傅成恍然大悟,复又脱口而出的追问,“可把这人打发走……”

容承渊倏尔皱眉,一记眼风扫过去,眼中尽是不满。傅成顿时噎了声,紧张得赶紧搜肠刮肚地思考,遂又一阵恍悟:“哦!也是障眼法……让恭妃觉得她已着了道……”

“对么。”容承渊转回脸,视线落回炭盆之中,声音在温暖里变得懒洋洋的,“既已交手,当然要你来我往才有意思。恭妃安了心,也好尽快布局。”

“奴明白了,多谢掌印!”傅成茅塞顿开,不禁喜上眉梢,连连拱着手从角房告退。

替代阿唐的人在当晚就补到了清秋阁,这回是容承渊亲自挑的人,叫小言子。卫湘仍照例赏了银子,与另几名宦官一样归于傅成手下,姑且不必多提。

往后数日,整个行宫尽沉浸在大封的喜悦里。这番大封着实让众人对卫湘这一胎都多了些好心,几乎日日都有人前来送礼恭贺,就连先前被送回宫中的黄宝林——哦,如今虽未复位康贵人,但位晋一例,也该称黄御媛了。

黄御媛也专程送了贺礼过来,但卫湘没看一眼,就让人封了,搁进了库里。

这些日子,楚元煜又不大来清秋阁了,常是六七日才来看望卫湘一回,最多也就一同用个膳,便又匆匆走了。

倒是容承渊来得勤些,头一次独自前来时,他给卫湘带了话,说是“陛下着意让我多来关照”。

卫湘听他这话,自然相信皇帝真有这样的吩咐,只是他作为掌印,想润物细无声地挑动皇帝如此吩咐也实在不难。恰好她先前命工匠刻的那枚章子也已送来,美目一转,便自顾去打开妆台抽屉,将那枚小叶紫檀木盒拿出,递给容承渊:“喏,给你个礼。”

“好好的,怎么给我礼?”容承渊心觉好笑,倒还是接了。

他打开木盒盖子一看,盒中的锦缎内衬里端端正正地躺着一枚白玉方章。

拇指才碰上那章,他只觉触手温润,待翻起那章一看底部的字,赫然却是:八面玲珑。

“……你还真拿这刻章?”卫湘眼看容承渊漂亮的五官一分分变得别扭,黛眉挑了下:“闲章罢了,掌印留着玩。”

“这我往哪盖?”容承渊的嘴角扯了又扯,“多不要脸啊。”

“哦,掌印不喜欢?”她直接向那盒子伸手,“那还我。”

话没说完,盒子已啪地一下盖上,他就势将盒子往伸手藏,卫湘伸手去够:“我把字磨了,给自己刻个名章也好。”

“送出去的礼哪有往回收的。”他边转身躲她,边用左手挡她,“当了娘娘的人,你小气成这样!”

也不知从哪个字开始,他忽地笑起来,那笑意便浸透了每一个字。她本在跟他抢章,不经意间抬眸,冷不防地撞进一双笑眼里,整个人为之一愣。

一时的恍惚拉缓了时间,她怔忪在那份笑中,鬼使神差地在想:他笑起来着实好看。

只是很少看到他这样笑罢了。

——这个念头一晃,她即刻又清醒过来,他已趁她失神将那盒子收进衣袖,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袖口:“我的了。”

“……嘁。”卫湘给了他一记白眼。

又几日后他再来探望,也送了卫湘一枚章,同样上好的白玉材质,简简单单地刻了四个字:卫湘之印。

是她那日提了一嘴的名章了。

比起卫湘送他的那枚,这章的工艺更讲究些,阴刻的纹路中注了金,更加精致好看。

卫湘见此不禁暗笑他好强的胜负心,然后在闲来无事的午后将近来读完的二三十册书的扉页一一盖了印。

再几日后,因下了半宿雨雪,天气更冷了一重。行宫不似京中皇宫那样巍峨规整,但多了许多景致,雨雪一下泥泞之处也多,山中又更冷,无论皇帝还是妃嫔都懒得出门走动。

这样的凄冷与慵懒里,唯两重消息最惹议论。一则说是皇后病了,似是受了寒,高烧得直说胡话,四位御医与一众太医皆去会诊,一时却仍不见好转。

二则是天子身边似乎多了位新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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