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侨”没有反应,仍旧睡意沉沉,祁雨涯有些不耐烦了,她凑近了那人,随之而来的,她的目光也落到了那人的脸上。
祁雨涯倒吸了口凉气,两眼一翻几乎要厥过去。
“啊啊啊啊!”
空旷的山谷回荡着女人凄厉的尖叫声。
祁雨涯那一瞬间把一辈子看过的所有的恐怖片都想完了,也没有今天遇见的情况恐怖。
比她前几天睡醒之後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比她今天被馀侨下药还恐怖。
祁雨涯有些抓狂。
这一定是幻觉吧为什麽本该在O同病院里的人突然跑出来了这究竟是怎麽回事难不成他在里面被人折磨死了鬼魂来找她索命馀侨同学的家长呢叫他家长来她要立刻马上跟他的家长谈谈他们怎麽能把他的儿子从病院里放出来游云樵没有变成O同吗怎麽还来缠着她他难道没有自己的人生吗。
是谁?!
她的眼睛疑神疑鬼地乱飘向四周。
究竟是谁要谋害她!
是哈维尔的粉丝?
还是那两个因为她而引发电梯门的当事男艺人或者他们的粉丝?
还是褚致发现了她跟哈维尔睡了然後布的局?
天哪,她怎麽能在短短时间内得罪这麽多人,以至于居然找不到最有嫌疑的一个。
她刚才几乎已经把自己哄好了,但现在抱歉——
她真的,呕——
啊啊啊她脏了,她跟哈维尔搞一块她都没觉得她脏了,她跟馀侨搞一块都没觉得自己脏了,她在泥地里滚过她都不觉得自己脏了。
呕——
好想吐,好想死。
游云樵耳朵被一声尖锐暴鸣吵醒,结束之後,有一种深深的倦怠感席卷着他,他将头靠着祁雨涯的肩膀,沉沉地睡了过去。
此刻那种倦怠感消散不少,他纤长的睫毛微动,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地是祁雨涯打开车门就要跑。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拽回车里,他望着她不可置信的神情。
游云樵嘴角溢出一抹冷笑:“怎麽,口口的是我,你不满意?”
祁雨涯:“?”
好粗俗又好招笑的一句话,这麽多年你还是那个大脑空空的体育生没有一丝丝改变。
“我没什麽好跟你说的……”
祁雨涯甩开他的手,有些着急地推开车门,一个趔趄踏出车子,慌不择路就要跑。
那个噩梦终究成真了。
盘山公路上,瘸了的她,跑车里的银发魔男,他来找她索命了。
游云樵没有任由祁雨涯跑掉,他死死拽住她,脸贴着她的腰,低吼道:“祁雨涯,你不准走,这是你欠我的。”
他的眼泪落到了她的腰上。
祁雨涯激灵一下,直接应激使劲扒他的手。
她甚至开始殴打游云樵,然而游云樵皮糙肉厚最是抗造,死扒着不放手,硬是将她拖回了车里。
游云樵将祁雨涯拖进车里,他马上锁住车拔了车钥匙,祁雨涯满心疲惫地贴着车窗,见硬突破不管用,祁雨涯开始有气无力地怀柔,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哈哈,好久不见,你长高了不少。”
她这话倒没瞎说,祁雨涯教游云樵的时候,他还是一个高一学生,那个时候他的身材还比较单薄,只有一层薄薄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