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立在原地,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机会,只有一次。
他的道,在何方?
《九转金身诀》、《大日焚天剑诀》、《玄冰封天阵》、《百兽战魂诀》……念头闪过,便被他一一否决。
或属性不合,或道路不通,或残缺凶险。
《千机百炼图录》很诱人,但那是“术”,而非“道”,不是他此刻的根本需求。
《分神化念诀》与《虚空敛息术》,一者风险过高,一者天赋未知,只能暂且搁置。
最终,他的选择范围,缩小到了两个。
《五行衍道经》与《灵犀铸器术》。
前者,是玄阶上品功法,是通天正途,能让他修为之路一片坦荡,直指五行本源。
后者,是玄阶上品秘术,是另辟蹊径,完美契合他修复炎阳残枪时对“灵性”的感悟。
一条是阳关大道,前人走过,安全且宏伟。
一条是无人小径,充满未知,却可能藏着独属于他的风景。
墨老的指点,炎阳真君的传承,五行熔炉的碎片……一幕幕画面在他脑海中流淌。
“功法是根基,但‘灵性’,或许才是我陆沉区别于芸芸众生的真正依仗!”
“这,或许才是我真正的道!”
陆沉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清明、坚定。
他的脚步不再有丝毫犹豫。
径直走向了那座记载着《灵犀铸器术》的案台。
指尖,触碰到了那枚温润如玉的青色玉简。
冰凉的触感传来,却仿佛点燃了他神魂深处的某团火焰。
就是它了。
“你确定?”
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空旷的三层空间内回荡,仿佛直接响彻在陆沉的识海。
陆沉瞳孔骤缩,猛地转向声音来源!
角落的阴影里,一个身影的轮廓缓缓清晰。
那是一个正在擦拭书架的清瘦老者,须皆白,动作缓慢,仿佛与此地的尘埃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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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老者!
陆沉心神剧震,立刻收敛所有外放的气息,深深躬身行礼。
“弟子陆沉,拜见墨老!”
“弟子……确定。”
墨老浑浊的眼珠转向他,那双眼中仿佛藏着一片星空生灭,一道慑人的神光一闪而逝。
“《五行衍道经》,直通大道的法门,你若选它,未来成就不可估量。”
他的声音很平淡,却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
“但你,却选了《灵犀铸器术》……”
墨老嘴角勾起一抹难明的笑意:“呵呵,此术,非悟性绝、心性通透、且与器道有大缘法者,不可修。”
“你在炼心台登顶,又能唤醒那柄残枪的死寂之灵,足见你与此术有缘。”
“不错,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