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沉坷看见他的时候那么生气?
“你说付知啊。”提到他,王论脸上露出十分不屑的神情,“何光,你来说。”
“是这样的”
何光领着他们进院里,大队的警察出警十分迅速,等李欶他们到门口的时候就来了,把事故现场拉起警戒线围住。
“听说他顶头老板是别的城市的大头,具体是从政还是从商我们并不清楚,只知道权力很大。”
看着在现场拍照忙碌的警察,何光似乎陷入了某段回忆。
“我们第一次了解到这个人是因为外省警察紧急通讯,要我们在海关拦截嫌疑人,具体的罪行貌似是非法脏器移植,他混在港口准备出国,同时还有一批器官运往海外,可惜我们没拦截到,只抓到了他。”
“因为怕到他们的地盘人会被劫走,所以暂时关押在我们这,没有具体的证据,并不能拿他怎么样,听他们说大概三天会把具体证据传过来,但到现在,已经将近十五天没有讯息,上层往下给压力,我们不得不放人。”
原来是这样,李欶点头,怪不得长得就不是很舒服,原来是相由心生。
“唉,贱人自有天收。”王论发出感慨:“所以人不要做伤天害理的事啊,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血腥味随着时间的挥发变得更加浓重,熏的人喘不过气。
何光也受不了带着几人进去,不耽误外边的办公。
想到迟到许久的领导,王论最后往外看了一眼,一条路通到底的天际有一辆车迎着烈日缓缓驶过来,他立马拉住里走的两人。
“陆厅来了陆厅来了!”
“来了?”
何光立马开始整理仪表,抬头挺胸,“你看我这副样子精神不?”
王论忙着整理自己的衣服,余光看了一秒,立马点评:“像个神经。”
“你也是,王论。”
两人还没来得及拌几句嘴,一辆黑色挂着一连串同号牌照的车靠在门边停下。
后边车门打开,一只遍布褶皱但依旧苍劲有力的手先一步伸出来,扶住车门,随后则是带徽的银闪闪的肩章,配合着那张威严天成的脸,分外压迫。
“陆厅好!”
两人没了刚才那副嬉皮笑脸,严肃地敬礼,不开玩笑,这位可是因为身体原因从部队强行退下来的长官,随便一点荣誉都够压死一批人。
李欶没跟着敬礼,他实在对这个二话不说给自己关着的人提不起任何好感。
想到拘留室,李欶到现在都觉得自己身上有股发酸的泡面味。
该死的老母鸡汤面。
“你们好。”
他倒没摆什么架子,像第一次那样满面笑容地走到他们面前。
这次李欶才不会被这张表里不一的脸迷惑。
“比约定的时间迟了三十分钟,我很抱歉。”
何止没有架子,这态度简直算得上亲民。
王论站着标准地军姿,敬了个礼,严肃回答:“我们等着也是等着,一切以陆厅的事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