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奇默了下,那股执拗劲又上来了,“没错,我确实奇怪。”
虚汗打湿岳胧额前的碎发,她停下脚步,望着已经走过的房间说:“你不回自己的房间,跟着我干嘛?”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赶人,安奇也不开心了,“不干嘛。”
“你有问题?”
“是有问题。”
“到底是什么问题!”
“你想知道?”
像是玩快问快答的游戏,安奇每一句都回答的飞快。
……快的像是在怼人。
又一阵腹痛袭来,岳胧所有的理智荡然无存,她再也忍不住,脱口而出:“安奇你是不是有病?”
去你的队友情!
这句话像是一道重击直直砸在心口上,安奇深呼吸了下,眼眶微红,“我可能真的是病了。”
岳胧被杠到气结,用力拉开自己的房门,将这张惹人生气的脸重重关在门外。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岳胧不记得自己在床上趴了多久,小腹难以忍耐的下坠疼痛感才缓和一些。
门铃响起。
“谁?”岳胧翻了个身,小腹又是一阵绞痛。她后知后觉的懊恼,是应该听叶嘉时的话,少喝一
些冷饮的。
真是应了那句经典流传的广告语——冷饮虽好,不要贪杯。
门外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
“是谁?”岳胧又问了声,还是没有应答。她走下床,凑近猫眼向外看。
猫眼外的走廊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
岳胧微怔,有人恶作剧还是……
一股寒意袭上后脑勺,岳胧转身背对猫眼,突然有点害怕。
她抬手将房间的灯全部打开,灯光照亮整个房间,不见半点暗意,那股寒意才渐渐散去。
岳胧吁了一口气,双唇有些发干。
低头看着桌上的烧水壶,那些用酒店烧水壶煮脏衣物的新闻,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
岳胧想了想,拿起座机拨通前台电话,听筒传来嘟嘟的占线声。
又拨了几次,依旧是占线,今晚的前台似乎异常忙碌。
岳胧拿着手机,准备下楼到前台要杯热水喝。
岳胧慢慢地打开一条门缝,向两边看了看,走廊宽敞灯光明亮,她才安下了心。
拉开门,正要走出去,却看见几个包装袋安安静静地摆在地上。
岳胧蹲下身,逐一翻看。
一件未拆封的外套,一盒炒饭,一碗清粥,还有两盒剥掉壳的小龙虾虾球,塞满了外卖盒。
岳胧微怔,这些比自己今天剥的,多了几倍甚至十倍,只是看着知道,剥壳的人用了很长的时间。
岳胧垂眸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心中有些感动。
又想起今晚自己对着安奇说过的恶言恶语,更是后悔。
座机
的铃声响起,打断思绪。岳胧叹了口气,拎起地上的东西关上门。
过了一会,不远处的房门打开,穿着连帽卫衣的身影轻手轻脚地走过来。
见自己摆放在门前的东西已经不见了,终于笑着轻轻返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