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只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这家里……如今鹂儿也……就剩母亲和妹妹弟弟,我心里……实在难安。”
她没有诉苦,没有提任何要求,只是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作为女儿和姐姐的忧虑与无助。
这副模样,比任何直白的请求都更能击中石头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看着她强忍泪光的模样,石头只觉得心口像被狠狠剜了一刀。
他想冲过去,将她拥入怀中,告诉她别怕,有他在。
可他不能。
他只能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陷进掌心,用疼痛来保持理智。
“会……会好的。”他笨拙地安慰,却连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李鸳儿向前轻轻迈了一小步,距离拉近,她身上那缕熟悉的、淡雅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飘入石头的鼻息。
她的目光掠过他因用力而泛白的手指关节,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脆弱与暗示:
“有些风雨,躲是躲不掉的……就像……就像那年‘躲星’,
若不是石头哥你在,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再次提起那个只有他们两人知晓的、掺杂着算计与暧昧的夜晚,语气里充满了“依赖”与“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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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的呼吸猛地一窒!
那夜的点点滴滴,如同潮水般瞬间回涌。
她柔软的肌肤,迷离的眼神,以及之后无数个日夜的魂牵梦萦……理智的堤坝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李鸳儿捕捉到他眼中骤然燃起的火焰与挣扎,知道火候已到。
她不能再多说,言多必失。她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有恳求,有无奈,还有一种只有他能读懂的、隐秘的邀请。
“过两日……午后,母亲会带弟弟去城外寺庙上香还愿……”
她留下这句如同暗号般的话语,不再看他,转身款款走向屋内,裙裾拂过地面,留下淡淡的香风和一颗在他心中投入巨石、掀起狂澜的心。
石头僵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耳边回荡着她那句暗示,
眼前是她离去时那脆弱又决绝的背影。
理智在尖叫着危险,
警告他这是又一次的冒险
但情感却如同脱缰的野马,
带着他冲向那明知是万丈深渊,却甘之如饴的诱惑。
他渴望她,思念早已深入骨髓。
哪怕明知是饮鸩止渴,他也无法抗拒这来自灵魂深处的召唤。
两日后,午后。
小院果然空无一人,静得只能听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阳光透过窗棂,在布满灰尘的堂屋里投下斑驳的光柱。
李鸳儿独自坐在屋里,心不在焉地整理着母亲的一件旧衣。
她的心跳得很快,既是计划即将实施的紧张,
也夹杂着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那个憨厚男人怀抱的隐秘渴望。
院门被轻轻推开,石头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他一步步走进来,脚步沉重。堂屋的门在他身后被掩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屋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尘埃和一种一触即的张力。
没有言语。
石头走到她面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