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没有用。”
连栖如愿以偿完成了自己想象的无理取闹:“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还会有那么多不开心吗?”
“宝宝,抬手。”
岑厌没多说什么。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连栖虽然闹脾气,但还是茫然跟着他的命令抬起手。
冰凉的触感贴上掌心,岑厌握着他的手腕,脸颊轻轻贴在他手心,纤长眼睫垂了下来,他轻轻偏过头,在少年掌心落下一个轻柔带着痒意的吻。
带着些苍白的唇轻轻一扬,岑厌漆黑的眸定定盯着少年:“宝宝,打我一巴掌。”
……什什什…什么?
连栖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要求吓了一跳。
结巴的都不会说话了。
怎么好好的,突然就要打巴掌!
岑厌什么时候玩的这样花了。
舌尖顶了下上牙膛,岑厌又沿着他手腕落了一串吻。
连栖就呆愣愣看着。
他哑着嗓音开口:“都是我的错。宝宝,吓到你了,抱歉。”
连栖总觉得连栖醒来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岑厌还是那个岑厌,但说话方式怎么……突然大胆了这样多。
唇张了张,最后疑问的话还是落回了肚子里。
“怎么打我都可以。”
岑厌眼眸漆黑:“宝宝是心疼我吗?但你不打我,我的心才更疼。”
“宝宝是为我受的伤。”
连栖这下真的确认了。
岑厌怎么睡醒了以后跟变了个人似的,怎么突然这么能说会道,他感觉自己脑子突然变得一团乱。
连思考都不会了。
突然,手腕一凉。
连栖楞楞低头,看到自己右手手腕落了一条编织的红绳。
上面还坠着大概类似于平安符的吊坠,冰凉至极。
似觉得新奇,连栖抬起手来晃了下。
……什么东西在记忆中一闪而过,让他直接愣住了。
这个平安符,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联想到自己昨晚那个荒唐的梦境,连栖手一抖。
他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了,在梦里岑厌曾去的那个寺庙中,他求来的平安符便长这个样子。
“……”
连栖已经不会说话了。
他想起昨晚岑厌试探性的问他的那句,现在这个我消失了,会难过吗?
……所以说,那个陪伴他走过许多年的岑厌,消失了是吗?
平安符晃动发出叮铃的声响,连栖低下头,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啪嗒一下掉了滴眼泪,像是某种信号,很快他安静着哭的身下床单湿了一小片。
停不下来的泪珠,连栖倒抽了一口气。
他下意识推开岑厌伸过来的手,抿着唇一个人默默掉眼泪。
连栖需要时间来接受。
少年还在专心的哭,突然他听到一声低低的笑。
他一瘪嘴,直接抬起头来露出一双湿漉漉红彤彤的眼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