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常来便是。”她伸手牵住他放在她在身侧的手,十指相扣,“只要皇上想,我就陪着。”
皇上反手握紧她的手,他没说话,只是夹了夹马腹,让马快步跑了起来。
“皇上!”马儿忽然扬蹄加,夏冬春惊得一把攥紧皇上的衣襟,尖声叫了半声,随即对着迎面扑来的风笑出声,“哎呀!”
她侧头看身后稳坐马背上的皇上,眼里亮得像落了星星:“再快些!让它再跑快些!”
“好。”皇上喉头滚出低笑,手臂收得更紧,只轻轻一夹马腹,白马便如离弦箭般冲了出去。
鬃毛在风里像是雪白的浪,夏冬春的笑声也跟着飘得老远。
他带着她在跑道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她的钗松了,碎贴在汗湿的额角,却只顾着扬着脖子笑,连皇上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都没听清。
两人的身子紧紧相贴,夏冬春后背抵着皇上坚实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仿佛这世间只剩下自己和对方,再没有其他的人和事。
风从耳畔呼啸而过,仿佛连时间都静止了。
她侧过头,鼻尖几乎蹭到他的下颌,看见他唇边漾着的笑。
皇上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询问:“开不开心,喜欢的话我们日后常来?”
夏冬春没说话,只点了点头,往他怀里缩得更紧些。
跑马时的畅快劲儿过后,便是实打实的乏累。
待下了马,夏冬春早已累得浑身软,几乎是瘫在皇上怀里,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怎么被带回宫的,她浑然不知。
翌日清晨醒来,身侧已经没有人了,皇上该是天不亮就去上早朝了。
她动了动身子,骨头缝里都透着酸懒,暗自庆幸,亏得皇后已废,不然这时候还得强撑着去请安,单是想想都觉得累。
早膳刚用罢,就听见小太监来报:年答应薨了。
金玲正替她按揉着酸的小腿,夏冬春闻言猛地坐直了身子,语气里满是惊讶:“怎么会?前几日见她,不是还好好的?”
“奴婢也纳闷呢。”金玲手上的力道松了些,“上回见面,年答应还能一脚踢倒襄嫔,怎么咱们就出宫跑了趟马,人就没了?”
夏冬春垂眸,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年世兰树敌太多,恨她盼她死的人,怕是能从翊坤宫排到御花园去。
这般下场,说到底还是自作自受。
面上却换上担忧的神色,追问:“皇上那边怎么说?”
“皇上下了令,按妃位礼制下葬,还不许后宫再议论此事。”
金玲一一回禀,她们本想派人去探探究竟,可见了皇上这态度,终究没敢往前凑,可不能给主子添乱。
夏冬春漫不经心地抬手,指尖轻轻搭上心口。那里曾盘踞着一团旁人看不见的怨气,此刻正丝丝缕缕地散尽,连带着心口都松快了不少。
她低着头,金玲正专注于替她按腿,并未瞧见她脸上一瞬间闪过悲悯得不似人类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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