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一种高度紧绷的压抑中一天天过去。
工作组像驻扎在院子里的阴影,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他们查阅了街道能提供的所有陈旧档案,反复约谈院里的每一个人,甚至包括已经搬去工厂宿舍的刘光天。
他们观察着每天的日常生活,从清晨倒尿盆到晚上熄灯,试图从最细微的举动中找出破绽。
然而,四合院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表面波澜不惊。
在阎埠贵提前布局和全院人默契的坚守下,工作组收获的,除了“邻里和睦”、“劳动积极”、“遵纪守法”这些冠冕堂皇却毫无价值的表面文章外,几乎一无所获。
阎埠贵更是将“沉稳”二字挥到了极致。
他每天按时起床,打扫门前,去学校(尽管已无实质工作)点卯。
回来后不是组织“劳动实践组”进行绝对安全的劳动技能学习(如如何更省力地挖煤渣),就是待在家里看书(红宝书)。
偶尔和易中海下盘棋,言行举止挑不出半点毛病。
他甚至主动向工作组提供了一份“关于利用劳动实践组加强青少年思想教育的几点不成熟建议”的书面材料。
字斟句酌,充满了时代套话,让想找茬的工作组都无从下手。
僵持之下,工作组内部的焦躁情绪开始滋生。
长时间的蹲点,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却拿不出像样的“成果”,让他们无法向上级交代。
带队的负责人压力巨大,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
转机出现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方面——刘海中。
这位前二大爷,在工作组进驻初期还抱有一丝幻想,希望能借机重新得势,甚至暗中递过些小话。
但工作组对他的黑历史(如纵容许大茂、家庭不和)心知肚明,根本不予信任,反而几次谈话都让他灰头土脸。
巨大的心理落差和持续的压抑,让刘海中的精神状态变得很不稳定。
这天,工作组再次找刘海中谈话,追问一些陈年旧事的细节,语气颇为不耐。
刘海中长期积压的怨气、恐惧和失落终于爆了。
他先是支支吾吾,继而情绪失控,竟开始口不择言地抱怨起来。
从上级政策到院里邻居,甚至对工作组的工作方式也表示了不满!
虽然他很快意识到失言,慌忙收声,但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
工作组正愁没有突破口,立刻抓住他这番“反动言论”大做文章,将审查的重点瞬间转移到了刘海中身上!
相比之下,阎埠贵那种“积极配合”、“毫无破绽”的表现,反而显得“正常”了。
【关键人物(刘海中)因自身问题吸引火力,间接缓解宿主压力。】
这个消息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如同长了翅膀一样,在院子里迅地传播开来。
人们在私下里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这个消息就像一阵风,吹过每一个角落,让每个人都知道了这个惊人的事实。
阎埠贵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他感到既惊讶又无奈,因为他从未想过事情会展到如此地步。
他原本以为这件事会以一种完全不同的方式解决,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对于刘海中,阎埠贵并没有太多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