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喻棠。”
“一定是因为喻棠成了他养的小玩意,谢知津才会这样做。”
他踉踉跄跄的,青川老师的薪资很高,而且更是会有不菲的灰色收入,失去这份工作意味着他没有翻身的可能了,再想打拼完全是异想天开。
扣扣扣——
敲门声打断了宋驰的思绪,他推开门,看着警署的人。
对方出示证件:“你好跟我们走一趟。这边检测到您有重大犯罪行为,走吧。”
手铐冰凉地锁在他的手腕上。
*
调查的结果很快就被送到了谢知津面前,翻看着这些资料,谢知津挑了挑眉。
二十六年前,姜挽月交往的男朋友是个国内的留学生,但在他们分手以后就火急火燎嫁了人。
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张薄薄的相片,照片是当时婚礼上的交卷原片,隔了这么久远,照片看起来有着浓浓的岁月感,就连婚纱也都是复古的款式,相片中是年轻的喻夫人,她看起来还很年轻。在伴娘伴郎的拥趸中,她满眼幸福地看向镜头。
被宽大婚纱遮掩着,看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
但当时的传闻中,喻昭并不是足月生下来的,据说是早产了一个月,不过看起来倒还是健康。
摆放在面前的是两张照片,年轻时候的喻北言和喻昭的照亮,谢知津捻起来两张照片,放在光影下面仔细观摩,眼底幽幽的浓绿像是雾气一般缭绕生气,浮现出些许的兴趣,有意思……两张照片看起来居然连任何的重叠都没有,就像是,不是喻北言的孩子一般。
“继续查,查一下喻昭和喻姜跟喻北言的关系,调查仔细。”谢知津脸上的玩味愈发浓稠,交叠着双腿,拢着手指,坐在繁复纹路的小沙发上,面朝着一望无际的绿野。
一个,在国外开放、水性杨花的女人,摇身一变变成了名门闺秀。
结婚没多久就怀了喻北言的种。
手指在椅背上敲了敲,眼眸中的兴致越来越深。
“还有,盯着孟挽月。”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谢知津猛然起身,在窗台前踱来踱去。
喻棠的手指在虚空划来划去,指数已经上涨到了80,那些送进去的人提供了一些指数,细白的手指抵着嘴唇,压抑地闷咳着,再次移开时,唇肉上沾着星星点点的绯红,洇湿在娇嫩的唇瓣上,眼底浮动着一层泪雾,屏蔽了痛觉以后,倒是没有什么直觉,一切都和正常时,差不多。
他盘腿靠在沙发上,托着荏弱的脸颊,因为剧烈的咳嗽,双颊染上病态的红。
要是……喻夫人出轨的事情被捅到喻北言面前呢?
喻棠向后仰着,细瘦白皙的手臂遮着双眼,阳光很刺眼。
但,喻北言那种双标又自私的人,恐怕会疯掉吧。他自己可以花天酒地,但喻夫人做就不行,要是被知道,会不会疯掉?
他的手指拂过胶套日记本,拼凑出来一个完整的事实。
要喻北言知道他被沈一梦背叛,要喻北言知道他被喻夫人背叛,光是想想喻棠就要快活得无以复加。
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404,我想知道……喻昭和喻姜知道我不是喻北言的孩子吗?”
【宝宝ovo,他们知道的。说不定会对着宝宝的脸打手……】404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有可能会吓到喻棠,立刻收住了话头。
它的宿主宝宝,就像是天生情感缺失一般,但就是这样一个人,能演出各种深情的角色。被那双春水一般的双眼注视着,很难不会心跳加速。哪怕是演绎的真情,也足够有人愿意为此前赴后继。
喉咙中的腥甜让喻棠不得不喝水压下去,明前龙井的清甜在唇齿间回甘。
养病的日子实在是枯燥乏味,好在,栽培的花也算是美景。
知道身份可是,喻棠淡淡看了一眼手机中邀功一般的消息,哪怕他一直没有搭理过对方也依然锲而不舍。
像是爱上他了。
再也没有了左一句右一句的野种,他亲密地叫他哥哥,叫他小棠,叫他喻棠,喻棠放下茶杯,青绿剔透的茶水中映着喻棠繁丽的眉眼,他闭了闭眼。
要有一个机会,能把喻家人都叫一起的机会。
这种机会只有谢知津能够给,喻棠给谢知津发消息,他现在行动还是有点困难,走路没问题,但腿上会有可怕的淤青。
“怎么了?”
“谢知津,有点无聊,我想见喻姜,但不会跟他们走。”
眼底的光映着谢知津的影,喻棠的唇色已经很淡了,淡到犹如枝头的繁樱,谢知津扣着喻棠的下巴,指腹从喻棠的嘴唇上抹过:“这里,有水珠。”
“再过几天就是出成绩的日子,升学宴,这个理由,足够吗?”
谢家像是一棵参天大树,在这尊庞然大物面前,喻家也显得不够看,谢家唯一的小少爷的升学宴,不用猜,就知道有那么人挤破了脑袋想要贴上来。
谢知津死死盯着喻棠含着浅笑的双眼,妒忌犹如藤蔓一般疯狂滋生,喻棠总是这样,忘不掉不该记得的人,他抬起喻棠白皙的下巴:“你总是在我面前提到喻姜,你喜欢他?”
睫毛重重地覆盖着漆黑的眼珠,喻棠要躲,谢知津偏偏要问。
“但能拥有我的人只有你。”喻棠在他的侧脸擦边吻了下。
谢知津一怔,很快扣着喻棠的下巴重重吻了起来。他们的影子在灯光下交叠在一起,永远共生,永远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