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苏幼仪咬了咬嘴唇,有些懊悔。
&esp;&esp;江迟序坦然道:“灵娘不该入府。”
&esp;&esp;竟然真的是为了她的事。
&esp;&esp;苏幼仪又有些愧疚,她拿起绢丝为他包扎,环过江迟序的胸前,她才发现一件十分尴尬的事。
&esp;&esp;他的背很宽,她双手环过有些吃力,裸露的后背在她眼前一览无遗,刚才她只顾着看伤口,竟然没注意到——
&esp;&esp;江迟序几乎把寝衣上半部分全脱了,领口并着衣襟轻轻搭在他劲瘦的后腰上。原本打在他手上的阳光,此刻照在肩膀和背上,映照出肌肉起伏的阴影。
&esp;&esp;特别是在衣襟遮挡下,若隐若现的腰心,如摄人心魄的波浪,引得人想一探究竟。
&esp;&esp;呆愣了片刻,苏幼仪脸热得像是有火要烧起来。
&esp;&esp;绢丝从她手里掉落,轻轻撩过江迟序的脊背,仿佛一朵浮云略过崇山峻岭。
&esp;&esp;“怎么了?”
&esp;&esp;清冷的声线配上这样露|骨的画面
&esp;&esp;“没,没事。”赶紧捡起绢丝,手有些抖,生怕触碰到他。
&esp;&esp;她道,“我,我的手不够长。”
&esp;&esp;“递给我。”
&esp;&esp;苏幼仪把手中绢丝扯住一头,另一头递给江迟序,他接过后再从另一边递过来。
&esp;&esp;交接过程中,难免会碰到他的手,偶尔,他的手也会轻轻擦过她的指尖。
&esp;&esp;像被烛泪烫到,苏幼仪有些瑟缩的冲动,但都被她忍住。
&esp;&esp;漫长的包扎终于结束,绢丝遮住江迟序一部分后背,那股莫名旖旎的气氛才少了一些。
&esp;&esp;苏幼仪长舒一口气,又怕自己的气息冒犯了江迟序,连忙憋住,站起来。
&esp;&esp;原本她是站在床前的,但是为了缠绕绢丝,不知何时,她已经坐在了江迟序床边
&esp;&esp;冒犯,这是天大的冒犯!
&esp;&esp;生怕被责怪,苏幼仪又弯下腰重新铺展了一下方才坐过的地方,生怕留下一点褶皱。
&esp;&esp;“多谢。”江迟序背对着她将寝衣穿好。
&esp;&esp;“啊没事,我我,没事。”苏幼仪祈祷自己此刻的脸不要红。
&esp;&esp;“我得走了,兄长,我我还没吃饭,啊不对,我还没”她脑子空空的,随口扯出一些事情搪塞。
&esp;&esp;无论如何,她必须要走了。
&esp;&esp;因为今天频频冒出的大胆想法又像春天里吸满雨水的藤萝一样,在脑子里蔓延滋长。
&esp;&esp;她落荒而逃。
&esp;&esp;-
&esp;&esp;郡王府安静了几日,渐渐重新沉浸在喜事将近的欢乐氛围中。
&esp;&esp;虽然苏幼仪没有回应这婚事,但是已经不重要。
&esp;&esp;苏幼仪这些天除了安心准备三日后宫宴上皇后的生辰贺礼,就是睡觉。
&esp;&esp;她这些天睡不好,频频夜梦,光怪陆离。
&esp;&esp;“啊——”她惊坐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esp;&esp;桃溪连忙跑进来查看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