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深吸一口气,直视着莫甘娜的眼睛。
“而且……你真的自由吗,莫甘娜?”
“你被对凯莎的恐惧,捆绑了数万年。她活着,你是她妹妹的阴影。她死了,你活在她陨落的阴影里。现在她回来了,你又要活在她归来的阴影下。”
“你从来,就没有真正自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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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一柄由宇宙中最冰冷的寒铁铸就的利刃,被蔷薇亲手,精准地捅进了莫甘娜的心窝。
莫甘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所以,我要回去了。”
蔷薇最后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有决绝,有不舍,也有一丝……怜悯。
“我不能阻止你。但如果我们在战场上相遇,我不会手下留情。”
说完,她转过身,没有再回头。
她打开了一个微虫洞,一步踏了进去,身影消失在了恶魔一号。
“蔷薇……”
莫甘娜呆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一片冰冷的空气。
“滚!”
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一把掀翻了面前的王座。
“都给老娘滚出去!!”
恶魔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离了指挥大厅。
空旷的大厅里,只剩下莫甘娜一个人。
她无力地瘫坐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抱着膝盖,将头深深地埋了进去。
压抑了数万年的,混合着委屈、愤怒与心碎的哭声,终于从她的喉咙里,无法抑制地泄露了出来。
……
北之星,休息室内。
林凡缓缓收回了能力,眼中那片璀璨的蓝色星海褪去。
他看向身边一直安静“观影”的凯莎,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林夕,剧本的第一幕,演完了。”
凯莎看着他,那双清冷的银色眸子里,情绪复杂。
这个男人,用最温柔的方式守护着她,却用最残忍的手段算计着她的妹妹。
他真的,只是一个凡人吗?
“辛苦了,我的……导演先生。”凯莎的意念中,带上了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
第一步,棋子已经落下。
接下来,就看那颗破碎的恶魔之心,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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