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此刻真正的战场,不在力量层面。
而在逻辑层面。
执行接口的轮廓重新稳定。
“记录系统不参与存在评价。”
“仅执行维持逻辑。”
“逻辑本身,也是选择。”沈砚低声道。
他抬起手,体内的骨纹缓缓亮起,却没有形成任何攻击姿态。
而是,主动开放。
“既然你们要审阅。”
“那我也提交一份记录。”
空气骤然一凝。
大量符痕迅向他聚拢,形成一层又一层扫描结构。
婴在猛然看向他:“沈砚!”
“放心。”他声音平静,“它们已经在看。”
“我只是,把它们不愿意看的部分——”
“摆到台面上。”
符痕疯狂闪烁。
沈砚的记忆,被次逆向调取。
不是片段。
而是从“异常萌芽”开始的完整轨迹。
执行接口的轮廓,出现了明显的结构抖动。
“检测到……未归档路径。”
“异常成长模型……出预测。”
沈砚站在符痕风暴中,目光清明。
“你们想知道我是什么。”
“那我告诉你——”
“我是一个,被你们忽略,却活下来的错误。”
审阅之所,第一次陷入不稳定状态。
符痕风暴在沈砚周身急旋转。
每一道符痕都在尝试将他的存在拆分、重组、归类,却始终无法完成最后一步的封存。
因为它们找不到一个稳定的“归属标签”。
“异常来源:无法溯源。”
“成长路径:不符合任何既定模板。”
执行接口的轮廓开始出现断层,像是某段逻辑被反复调用却始终返回错误结果。
婴在站在外围,呼吸不自觉放缓。
她很清楚,这种程度的逻辑冲突,比任何正面对抗都更加危险。
“你们的系统,”沈砚的声音在符痕间清晰回荡,“只擅长处理被命名过的东西。”
“但我——”
他抬起手,骨纹在掌心形成一枚极不稳定的结构。
“是自己长出来的。”
这句话,像是一枚无法解析的变量,直接被塞进了审阅系统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