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芙希妮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小手紧紧攥住外套,指尖白,她自以为隐藏得无比完美,不知何时能有机会释放的感情,原来在他人面前是如此的显而易懂,最后,只能交织成一句话“……原来,姐姐早就都知道了啊……”
“嗯,我一直都知道哦,毕竟你是我最亲爱的妹妹嘛。”
“……我、我就是……喜欢博士嘛。”拉芙希妮的声音很小,几乎是从喉咙里滚出来的,带着幼龙特有的直白和认真,“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了……”
“一开始,我只是觉得博士很特别,觉得他有一种不同于我的火焰的温暖……但是不知不觉中,写诗的时候想的也是他,战斗的时候想的也是他……脑袋就像是坏掉了一样,总是浮现出博士的样子……”
“今天、今天终于……”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像怕被人听见,又像怕自己听见一样。
“所以……我好害怕……害怕如果博士和我做爱只是因为他是萝莉控的话……博士其实不喜欢真正的我的话……如果博士把一切都当作药物的副作用的话……如果博士把我当作那种随便的女孩子的话……”
“我、又该怎么办……”
胸口的光团苦闷地摇曳着,拉芙希妮紧紧闭住双眼,不让眼泪滴落下来,至少,不想在博士的衣服上留下痕迹。
爱布拉娜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也没有露出那副惯常的坏笑,她只是将她转了过来,轻轻把额头抵在妹妹的额头上,紧紧注视着那双比自己明亮的翠绿眼眸,像小时候拉芙希妮做噩梦时那样,双手捧住妹妹的脸颊,伸出拇指擦掉泪水,令二人的尾巴交缠在一起,尾尖相碰。
“傻瓜。”
爱布拉娜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以她来说很少见的温柔,一如那无数个依偎着的夜晚一样,宽慰着亲爱的拉芙希妮。
“学者才不是那种随便的家伙,你应该知道的吧?”
“刚刚他明明可以把我们两个都当作玩具一样随便玩弄,却在最后关头停了好几次,问你疼不疼、要不要慢一点,那个人甚至还想要在和你做之前戴上套……那种笨拙的温柔,才是学者最不会骗人的地方。”
拉芙希妮修长的睫毛颤了颤,泪珠挂在上面,像是随时都会落下一样。
“可是……”
“没有可是哦,拉芙希妮。”
爱布拉娜的拇指轻轻擦过妹妹的唇角,尝试拉成一个向上的弧度,“学者那家伙……明明平时冷静得要命,结果一被你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就连‘不行’这种话都说不完整了。最后还不是把你抱得那么紧,射得那么深,那么多……”
“姐、姐姐——!”
拉芙希妮羞得直接把脸埋进爱布拉娜的肩窝,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此刻难堪的表情,爱布拉娜轻轻拍着妹妹娇小的后背,继续说着,“所以,不用担心了。”
“博士喜欢的,一定是你这个人。”
“不是幼体化的你,不是药物的副作用,更不是什么随便的女孩子。”
“是写诗的时候会想到他、战斗的时候会担心他、被他叫一声‘拉芙希妮’,就算带着‘小姐’也还是会高兴得尾巴一甩一甩的,那个完整的、真正的‘苇草’。”
“如果,如果那个家伙要是真的敢把你当随便的女孩子,或者他真的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萝莉控,我就亲手把他烧成焦炭,再把骨灰撒进阿戈尔的海里喂鳞。泪水终于忍不住滚下来,拉芙希妮脸上的表情却是无比明亮的笑容,嘴角向上扬起。她吸了吸鼻子,声音还带着哭腔。”
“……嗯。我相信姐姐……也相信博士。”
爱布拉娜满意地“哼”了一声,像是为她鼓气一样,双手拍了拍妹妹柔软的脸颊。
“那就好。”
她松开手,转身从衣柜最里面翻出一件博士最常穿的那件相同款式的罗德岛制式风衣,随手披到妹妹肩上,风衣对现在的拉芙希妮来说大得离谱,一丝丝熟悉的气味将她紧紧包裹。
“拿着这个吧,回去以后就给他穿上,然后告诉他,”爱布拉娜凑到妹妹耳边,一字一句,坏笑着却又无比温柔地吐出气音“‘博士,我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了。’”
拉芙希妮的脸瞬间红到耳根,却用力点了点头,把风衣抱在怀里,像抱住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嗯!我会说的!”
爱布拉娜把剩下的衣服裤子一股脑塞进妹妹怀里,包括刚刚随手从抽屉里取出的黑色内裤,然后拉上衣柜门,随着柜门“咚”一声关上,她拉住妹妹空出的手,走向房间的门。
拉芙希妮抱着那一堆衣服,小步跟在姐姐身后,嘴角止不住上扬。
风衣上博士的味道暖暖地、稳稳地包裹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在心里悄悄重复着那句话。
——博士,我喜欢你。
——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
房门被轻轻打开,走廊的灯光照进来,接下来要干什么,拉芙希妮已经下定了决心。
然后,在约半个小时之后的罗德岛食堂,正在吃着博士喂食的草莓千层酥的拉芙希妮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相当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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