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不想让他知道,他就越抓心挠肝想知道,他是真想不出郑云间为何要躲着别人。
萧泽海带着叛军很快就来到城门处,城门紧紧关着,城内百姓也早就退到其他城里。但凡萧泽海有攻城的迹象,萧风迟就会即刻派大军前来镇压。
萧见贤和郑老将军站到城墙上,萧泽海十分不屑:“萧见贤,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身後的大军吗?据我所知,萧风迟要想赶过来至少要三天。”
是的,所以城里这些士兵早就准备好用命守住身後的百姓,只要他们能拖延够三天就可以了。
这时候郑老将军向下喊话:“老盛,你不记得我了吗?”
郑老将军声音雄浑沉稳,紧跟在萧泽海身後的一名老将像是受到什麽感应立即看过来,他骑马向前两步,语气怀疑道:“你是……老郑?”
“是我啊,我们都老了,你不认得我我也不怪你,改日我们再围着篝火喝酒,说说家里那些不成器的兔崽子们。”郑老将军苦涩道。
“你……我还以为你在北疆,原来你已经回来了。”盛老将军动容道。
“新帝开恩,知道我当年也是无奈,可怜我这把老骨头,便让我们回来了,只是我这手怕是再也提不动枪了。”郑老将军道,“老盛,新帝仁慈,是位明君,你回头是岸啊。”
身後一位少年扯住盛老将军的胳膊:“爹,您别犯糊涂,五殿下手里的可是先帝圣旨。”
盛老将军闭了闭眼,对郑老将军道:“老郑啊,先帝对我有恩,若不是先帝当年赐药,我就再也见不到妻女了,所以先帝的圣旨我不能不从。”
盛老将军已经动摇,这时候该轮到萧见贤了。
“盛老将军,您说的圣旨本王也有。”萧见贤拿出他的圣旨来,“早就听闻盛老将军中心不二,那也要先辨别是不是真的先帝旨意吧。”
“萧见贤,你什麽意思!”萧泽海没什麽心机,一遇事就开始坐不住。
“本王什麽意思?本王的意思自然是你的圣旨是假的,本王手中才是真的。”萧见贤展开圣旨,不过城墙太高,下面的人看不到圣旨上的内容,“这圣旨上清清楚楚写明,先帝要立本王为储君。先帝亲手所写,加盖国玺。只是本王无意皇位,便自愿让给了新帝。”
“这有什麽?孤的圣旨也有国玺加盖!”萧泽海喊道。
“笔迹可以模仿,国玺可以用萝卜刻一个,你凭什麽证明你的圣旨是真的?”萧见贤质疑道。
“你说孤的圣旨是假的,孤还说你的圣旨是假的呢!”萧泽海不服道。
“可是本王的圣旨里所加盖的国玺有金粉,衆所周知,这金粉是工人特制,只有皇帝可用,除非圣旨烂了,不然这金粉是不会掉的,不知你的圣旨上有没有?”萧见贤早就有所准备,就等萧泽海问出这句话。
刚刚拉住盛老将军的那个少年急了:“殿下,您快将您的圣旨拿出来证明自己啊。”
如若圣旨是假的,那他们可就是谋反,他怎麽能不急?
“放肆!你竟敢怀疑孤!”萧泽海没想到会被识破,直接恼羞成怒想要硬闯。
然而南疆士兵没一个听他号令的。
“盛老将军不如亲自来检查一下本王的圣旨是真是假。”萧见贤提议道。
“不可,若是他们将您扣押做人质该如何?”那少年急道。
盛老将军拍拍他的手安抚道:“我与老郑几十年的交情,我相信他不会。”
话落,盛老将军骑马上前,城门打开一条缝让盛老将军进去。
盛老将军来到城墙上双手接过萧见贤手中圣旨,看完後立刻跪下请罪:“臣参见太子殿下,从前是臣受人蒙蔽,还请殿下恕罪!”
城外衆人见此,立刻将萧泽海及其亲信拿下,他们想要逃走,但寡不敌衆,还是被抓住。
“盛老将军请起,本王现在不是什麽太子殿下,而是宸王。”随後他对城下将士道,“本王知晓你们是被叛贼蒙蔽才做下错事,新帝仁慈,不愿大开杀戒,命本王传旨,若是南疆大军没有入城,便只罚一个月俸禄。”
城外大军齐齐跪下喊道:“陛下仁慈,宸王殿下仁慈!”
那些守城的士兵也全都松了口气,他们多数不是正规军,只是在自己家人撤走後自愿留下来的。为了家人他们愿意冒险,可能活下来他们当然高兴。
“盛老将军许久不曾见过郑老将军了吧,正巧借此机会你们来叙叙旧,本王就不再打搅了。”萧见贤识趣退下,出去安抚外面的军队。
这次他要亲自将萧泽海带回去,决不能再让他生出事端。
萧泽海面对萧见贤时仍是一脸猖狂:“你以为你赢了吗萧见贤?我告诉你,不可能,你这辈子都是输家!”
萧见贤不语,拿出一只蛊虫来放到萧泽海手臂上,那只虫子就这样在萧泽海的手臂上咬开一个口子钻了进去。
“萧见贤,你想做什麽!”萧泽海惊恐地大喊挣扎,可那只虫子进去後伤口也奇迹般愈合了。
“听说冯家人喜欢下蛊,正巧本王让你也体验体验。”萧见贤轻笑两声凑到萧泽海耳边,“本王只是说要将你带回去,怎麽回去的就是本王说的算了。”
“萧见贤,你不得好死!”萧泽海後面越骂越脏,萧见贤懒得理会,可又实在心烦,便叫人直接给他灌了哑药。
不过这药只是暂时让他说不出话来,毕竟他挨骂了,萧风凌怎麽能清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