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子今天又来了,虽然他被抓花了脸,但还是喜欢欺负人,和之前不一样,他今天带了很多小孩,对她扇巴掌吐口水,在暂时蜗居的小石洞内被拳打脚踢,乞讨用的小瓷碗也被踢飞到不知哪里去,她只能蜷缩着,让自己尽量好受些。
孩子们的谩骂她没有记起,只是那句刺耳的话让她记忆犹新。
“胆小鬼”
是的她是胆小鬼,傻孩子为自己出头,被继父继母拳打脚踢的那晚她就在旁边看着,一声不吭的看着。
看着傻孩子被打的淤青遍布全身,看着傻孩子对自己傻笑,看着傻孩子渐渐变得僵硬,看着傻孩子被挂在房梁的白圈里。
“别哭…勇敢”傻孩子得声音从背后响起,‘他是怎么找到我的’,正躲在泥土墙后哭的她,此时震惊压过了其他情绪。
忽的梦醒,被殴打至昏迷的她视野模糊,但脸颊上的冰凉提醒着她,‘又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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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血腥味与尿骚味充斥的环境里她呜咽出声,没人能听懂她此时的话语。
“你愿意成为鬼吗?”
模糊的视线里,一个身穿和服的男人问着她,手指抵住了她的眉心。
此时的她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但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她用尽全身力量让下巴摩擦着地面。
“呵呵”前方传来了男子轻蔑的笑声。
眉心像是钻进了什么东西。
“嗯…不错,你就叫零余子吧”男子捏着下巴,像是欣赏着自己雕琢的艺术品,亦或是大厨在欣赏自己的作品。
当晚居住在那户早已易主的房屋内的人都消失了,加上村子的长官和宣判结果的县官一起,或是说他们都相聚了,相聚在高高的山里,他们脸上都挂着痴呆般的笑容,被白布挂在高高的树上,浑身遍布淤青,胸口贴着用朱砂书写的,歪歪扭扭的红字。
“自杀”
思绪终止,她被少年的话惊醒。
“胆小鬼,你…”
“混蛋!”零余子怒吼着,“血鬼术-赤雨”只见她双手交叉举过头顶,原本洁白的胳膊猛然出现了数道狰狞的伤口,其间流出的血液汇聚于二人头顶,滴落在地的血液也像是失去引力束缚一般向空中汇聚,如墨般的血球中似有枉死的冤魂在嘶吼,彰显自己的不甘于对生者的怨愤。
“嚯”随手斩断一条荆棘,张祈挑了挑眉,“急了,看来是真的只有一只”
无论张祈做出什么动作,虚月始终可以跟上步调控制身形在他背后,这让二人的防守十分轻松。
‘啪’,一个清脆的响指,黑色的火焰如流体般萦绕在虚月指尖。
“先不急,找机会借它的手警告那只餸鸦,你的响指算了以后再说”
“说嘛说嘛”
身体向左一偏,再次避过了三条血色荆棘的袭击,模仿着虚月刚才的动作,但掌心只出了中指于拇指摩擦的‘沙沙’声,“如你所见”张祈耸耸肩。
“嘿嘿,你想学就直接说,我教你啊”
“等结束吧”
“那就快点结束吧,哼哼,整天被你教来教去早都不耐烦了,我感觉我都可以去单挑它”
“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按我们之前商议的计划来”
“啊…”虚月整个人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汇聚于指尖的火焰消散,幽怨的瞥了一眼森林的某处。
黑暗中,正在观察战局的餸鸦,打了个哆嗦,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向后飞了一段距离。
“看人家被你吓得”日轮刀横斩,哗啦声响起,数条荆棘应声而落。
“谁让它这三个月一直盯着我们,烦死了”说着虚月像是想到了什么,凑到张祈耳边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刚才为什么不按剧本念台词,没有作用的笨蛋拖油瓶,被骂两句也正常吧”
“少看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如果你想打时间,可以和我一起训练”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