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死我了。”顾临溪一边跑一边说,声音还在颤抖,“我以为你真的……”
“我不会的。”沈瓷轻声说,“我答应过你,要和你过一辈子。我不会食言。”
顾临溪的眼泪终于掉下来,滴在沈瓷脸上。沈瓷伸手,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痕。
“别哭,”她说,“我没事。”
小路尽头,楚风果然带着人接应。两辆改装过的越野车停在那里,引擎已经启动。
“快上车!”楚风打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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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临溪抱着沈瓷上了第一辆车,周医生紧随其后。车立刻启动,驶入夜色中。
车上,周医生给沈瓷处理伤口。伤口确实不深,消毒后贴上止血贴就好。但顾临溪一直紧紧握着沈瓷的手,像是怕她会消失一样。
“顾临溪,”沈瓷轻声唤他,“松开一点,你握得太紧了。”
顾临溪这才意识到自己几乎把她的手捏碎了。他松开一些,但还是握着:“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沈瓷看着他,“你回来找我,我很高兴。”
这句话让顾临溪愣住了。他以为沈瓷会生气,会责怪他意气用事,会说他打乱了计划。
“你不怪我?”他问。
沈瓷摇头:“我怪你,但我也高兴。”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看到你为我冲回来的那一刻,我知道……我没有爱错人。”
顾临溪的眼泪又涌了上来。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手:“沈瓷,我爱你。所以我不可能丢下你。”
“我知道。”沈瓷说,“我也是。”
车在夜色中疾驰。楚风通过对讲机传来消息:秦漠已经成功脱身,正在往另一个方向撤离,引开部分追兵。接应点已经不安全了,他们需要去备用的二号接应点。
“二号接应点在哪里?”顾临溪问。
“北郊的一个私人码头,”楚风说,“陆衍安排了船,我们可以走水路离开。”
水路意味着更难追踪,但也意味着一旦被堵住,更难逃脱。
“顾临溪,”沈瓷忽然说,“把‘种子’给我看看。”
顾临溪从贴身的口袋里取出那个屏蔽盒,打开。淡金色的“种子”静静躺在里面,散着微弱的光芒。
沈瓷看着它,看了很久,然后说:“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们就把它交出去。我不想再因为它,让你陷入危险。”
“你也是,”顾临溪说,“我不想再看到你因为我受伤。”
两人对视,在昏暗的车厢里,眼神交流中传递着同样的决心——结束这一切,回归平凡的生活。
车行驶了一个小时,终于到达码头。这是一个小型私人码头,夜深人静,只有几盏路灯亮着。一艘不起眼的渔船停靠在岸边,船上亮着微弱的灯光。
楚风先下车确认安全,然后示意他们跟上。顾临溪抱着沈瓷下车,周医生提着医疗箱跟在后面。
码头的夜风格外寒冷,带着水汽的咸腥味。沈瓷裹紧了顾临溪的外套,靠在他怀里。
“冷吗?”顾临溪问。
“有点。”沈瓷说,“但没关系。”
他们正要上船,顾临溪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楚风警觉地问。
顾临溪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感知。然后他的脸色变了:“水里有东西……不是鱼,是人。至少五个,潜藏在码头下面。”
几乎同时,渔船上的灯突然熄灭了。码头周围的路灯也一盏盏熄灭,整个码头陷入黑暗。
“中计了!”楚风大喊,“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