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伤让他不敢随意靠在床榻的柱子上。
只能靠着腰腹,直直坐着。
红琴:“将军醒了。”
傅年:“嗯,殿下怎么样了?”
红琴把装着药的托盘放在桌上,抬起还在冒着热气的汤药递给傅年。
红琴:“这几日白日都守着您,夜里被我们劝回去睡了。”
红琴:“但也睡不踏实,总是惊醒。”
傅年将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那样的温度在这样的天气,竟也带着些舒爽。
红琴又拿来崭新的纱布,准备给傅年换药。
却被徐鹤松拦下:“姑娘放着吧,男女毕竟有别,徐某来就好。”
红琴看着徐鹤松,又看了看傅年。
傅年自然知道徐鹤松这人,表面上是谦谦君子。
实际上心胸狭窄得很,当然他是指男女之间的狭窄。
若用现代话来说,就是,醋坛子。
所以向红琴点了点头,红琴这才放下药出了房间。
徐鹤松:“多谢将军成全。”
傅年:“成全什么?”
徐鹤松:“成全徐某对将军的仰慕之情。”
徐鹤松:“徐某常年跟随将军,将军如今伤的重,也让徐某为将军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傅年:“你这张嘴,向来没有半句真话。”
徐鹤松:“将军说笑,徐某句句属实。”
傅年面无表情看着他。
徐鹤松毫不惊慌:“皆是肺腑之言。”
傅年也懒得和他多话。
门又突然被打开了。
夏玦那张被冻得有些泛红的脸出现在门口。
此时旧的纱布被拆开了。
夏玦这才看清楚傅年背上的伤有多严重。
从左肩到右腰后,几乎贯穿整个背部,又长又深。
但他的背上不止这一道,还有数不清的、早就愈合的伤疤。
把他的后背修饰的像是一块破碎的白玉。
徐鹤松:“殿下来了,那就由殿下帮将军换药吧。”
说罢,笑嘻嘻地走出了房间,还格外贴心把门给关了。
夏玦怕傅年冷,连忙拿起那瓶外敷的药。
深绿色的药泥被涂抹在狰狞的伤口上。